她想不到睡木板床也没那么难受嘛。
之前她还一直睡空间里的软床,总觉得睡在一张木板上,骨头都得烙疼,没想到并不是这样……
但远处的某人就没那么舒服了。
孟铁生坐在车中,脑海里思绪飘飞。
不得不说,宣秀秀的睡姿实在称不上好。
她一开始还规规矩矩的。
等睡着了,她的手和脚就不老实了,一会儿腿甩过来,一会儿手臂又搭上来了,不多时她就跟个八爪鱼一样缠着。
一开始,孟铁生矫正她好几次,将她摆得好好的。
没几秒,小东西又故伎重施。
如果不是确定她睡着了,孟铁生简直怀疑她故意的。
渐渐的,他也困了,就这样被一只八爪鱼挂着沉沉睡去……
天蒙蒙亮时,孟铁生苏醒。
他瞧见宣秀秀一张嘴还流着口水,睡姿十分不雅地霸占了大半张床,但模样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憨态可掬。
没忍住,他鬼使神差地捏了捏她的脸。
指尖至今仿佛还残存着一丝余温……
“铁生,这回我们要出一次国,行动一定要小心,对方是一批十恶不赦的匪徒,你可千万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不然随时会被他们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但如果成功接回这一批人,或许能扭转局势。”
开车的人一脸严肃。
“是!”
孟铁生瞬间回神。
他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在刚才,坐在车上的他,生平头一回走神,想的还是一些不该他想的画面,万一这种事发生在出任务时,会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
孟铁生离开孟家湾,孟家人早习惯了。
至于宣秀秀——
她完全理解并尊重孟铁生的职业。
所以,这事儿她完全没放在心上。
但读书的事儿必须提上日程。
对此,孟鹤平和王香莲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既然小两口子都决定了,而且孟铁生鼎力支持,他们自然不会反对。
一大早,王香莲拉着宣秀秀走到一边,低声道:“水生有事出远门,这一走都不知道啥时候回来,你应该不会那么快有孩子吧。”
“咳咳——”
宣秀秀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
婶娘的关注点实在令人猝不及防。
她连连摆手,脸颊红红道:“还没,我们啥都没发生,规规矩矩的……”
王香莲听到这话都急了。
她道:“你咋不着急呢,水生在外头干大事,你们不赶紧的,婶娘怕你吃亏。”
孟铁生是孟鹤平的远方侄子,但在王香莲这儿,她跟宣秀秀几日来的相处,一颗心早偏向秀秀。
在她眼里,秀秀跟她亲闺女没啥两样。
孟铁生成天不着家。
他俩又没孩子,更没圆房,万一他不承认这门婚事,秀秀咋做人呐。
“没事儿,我不着急,读书要紧,到时候考上大学了,有孩子可就不方便。”宣秀秀不在意道。
王香莲没辙。
她一咬牙道:“既然这样,那你安心去读书,万一水生不老实,婶娘认你这闺女,你跟着我们过!”
听到这话,宣秀秀一下破防了。
她记得以前看过这么一段话,女人一旦结婚了,娘家当她是客人,婆家当她是外人,女人成了没有根的浮萍。
没想到,在这个时空,她能遇到王香莲这样一心为她打算的“娘家人”,一颗心顿时暖暖的。
她记下这份情,也更坚定了治好婶娘浮肿病的心。
同时,她想加快投放粮食的步伐。
物资太紧缺,得浮肿病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三天后。
宣秀秀递给王香莲一个大搪瓷缸。
她道:“我后面得去念书,这个是我特意调制的药,你每次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