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将随身带的包包放到大巴车的行李箱中, 然后毫不留恋地上了车。
周让尘看着她甩来甩去的马尾,忽而笑了声:“这孩子真不解风情。”
以后哪个男的摊上她这种钢铁直女, 估计有得磨了。
大巴车开走, 周让尘去吸烟室抽了根烟, 出来时电话正响得欢实。
“哪个出口?”是他家沈老大。
“我看看啊。”他抬头看了眼,“A2。”
“嗯。”
挂断电话,沈砚清低头看了眼时间。他靠在车旁边,等待的时候心里有些鼓噪,有点想抽烟,一想江云识不喜欢烟味,便忍着没动。
大概五分钟后,电动玻璃门里映出周让尘的身影。他穿着一身休闲装,手里拖着个商务行李箱朝这边走来。
沈砚清看他一眼目光便挪到后面,眉峰不着痕迹地蹙了起来。
“怎么只有你自己?”
“不然还有谁啊?今天飞机提前到了半小时,其他人已经坐医院的大巴车走了。”周让尘笑着指指后备箱,“我要放行李。”
沈砚清的心情,可以说是直接从八千米高空直坠西伯利亚盆地——一泻千里。
他冷着脸打开后备箱,没再听周让尘叨逼叨,径自上了车。
砰——
巨大的关门声震的周让尘肩膀一缩。隔着车窗看了会儿沈砚清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忽然琢磨出点什么来。
他坐进副驾,刚系好安全带,车子咻地冲了出去。
周让尘捏着下巴琢磨这段时间来这位仁兄忽来的殷勤,蓦地有点醒过闷儿来。
莫非……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只不过是个工具人?
可真正的目标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