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她怕是都要睡不好觉。遭贼的那次还历历在目,虽然程南说盗窃团伙已经抓住了,但她可谓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不行,为了手链的安全和我的睡眠,我看还是尽快给你送回去吧。”江云识算了算自己的排班,而后问,“后天我早班,晚上联系你可以吗?要不……你麻烦李梵跑一趟也行。”
沈砚清轻轻晃动水晶杯,手骨脉络清晰流畅。他眉眼间蕴着淡淡的柔和,把一旁吃瓜的秦与淮给惊着了。
“你下班后给我打电话,我让李梵过去接你。”
“好的。”
挂断电话,江云识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既然李梵过来,那直接让他把手链带回去就好了。干嘛还要接她?
……难道是看有没有损坏,想当场让她赔?
是真累得紧,江云识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酒吧里,眼看着挂断电话后沈砚清唇边的笑意还没有褪去,秦与淮凑过来,精锐的目光来回在他身上打转。
“你这是有女人了?哪家姑娘这么幸运能入了你的眼?”
他俩认识了二十多年,沈砚清在感情方面不能说完全是一张白纸,但也足够清心寡欲。相比圈子里那些游走在百花丛中的二世祖,他绝对是一枝独秀。
“你是从哪里看出来这些的?”
秦与淮啧了一声,“你下次跟人家打电话的时候照照镜子。”
沈砚清默了默,忽然换了个颇认真的神色,他说:“我还是不看了。连你都能看出来,我怕一旦瞧见了眼里的欲望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他岂会察觉不到自己在被江云识吸引着。跟她在一起有种上瘾的感觉,但沉沦之余总有个足够清醒的自己在一旁拉扯。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今他刚好站在两者之间,进退维谷。那些他本身不在意的东西,由于各种复杂的因素让他不得不在意。
如果选择进一步,不说破釜沉舟,也应当想好对策。追人家姑娘,追不到顶多算面子问题。可若是追到了,总不能让人平白无故地遭受非议和委屈。
这话着实是把秦与淮给吓了一跳。原来看似寡淡的人,一旦上了心那可真的是来势汹汹。
他手指敲着台面琢磨了一会儿,忽然恍然大悟,“那天在咖啡馆你就一直盯着个姑娘,不会是她吧?”
他记性一向很优秀,回想片刻就想起来了,“叫江什么吧?那个急诊科医生?”
沈砚清没吭声,只是映着光的眼底沉了沉。拿起酒杯跟秦与淮轻轻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老秦,你守着点这个事儿。也好让我多点时间守着她。”
放下酒杯,沈砚清食指抵在唇边冲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提步离开酒吧。
两天后,又是周让尘跟江云识做交班。可这次他看着有点丧,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他们两个,是从大学开始就认识,后来江云识被调来轮急诊,周让尘没多久也过来了。
平平淡淡的师兄妹情也是真,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江云识对周师兄表达了关心。
“熬夜没缓过来?”
周让尘懒散地倚在办公桌边,白大褂一尘不染,只是兴致不如往日里高,“小师妹,你的生活里除了工作还有别的事吗?”
江云识想了想,“吃喝拉撒。”
“唉,我说你年纪轻轻的生活竟然这么沉闷。出去谈个恋爱会让你的人生变得多姿多彩。”
“明白了。”
周让尘一脸欣慰,“孺子可教。”
“你失恋了。”江云识起身,郑重地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纪念你死去的爱情。”
“你个小丫头片子……”周让尘直接给气笑了,“赶明儿个你失恋,我一定会礼尚往来!”
江云识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您老慢慢等吧。”
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