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不好意思,和了。”江云识面不改色抢了褚云珩这一口,推倒牌面。
“我靠,单钓都可以?!”褚云珩傻眼了,从她上来后他们几个就没开过张。
这是什么麻将之神。
“运气好。”江云识淡定自若地收好筹码,起身想给沈砚清让位子,“你来吧。”
“你继续打。”沈砚清手臂搭在她的椅子上,刚好将出口围住,“我今天点儿背。”
“砚哥你是故意的吧?找个高手来收拾我们。”
这要不是用的麻将机,他们都要怀疑江云识会码牌了。
“输急了啊?”沈砚清长腿交叠,偏头询问江云识,“那咱们放放水?”
他唇角微挑,声音里似也含着隐约笑意。他身上有淡淡的烟味,一点不混浊,只是让他看上去更加慵懒。
江云识想了想,认真问:“放多大?”
沈砚清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手指在椅背上一下一下轻点,“你打,你说了算。”
牌桌上插科打诨是常事,沈砚清也就是揶揄几句,毕竟想放水也要有本事。却没想到江云识是个深藏不露的。
第一局,她本来和五八筒,却偏偏将抓来的废牌留下,拆了六筒打出去,精准点炮,对门和了。
第二局,她效仿上把,拆了杠牌打出去,顺利给褚云珩做了嫁衣。
以此类推。每个人手里有什么,要什么都在她的算计之内。像戴了透视眼镜,每一张牌都能准确打到对方手里。
沈砚清看了一会儿,目光不由自主移到她的脸上。
说实话她长得很漂亮,双瞳剪水,鼻翘唇薄,是很明艳挂的长相。可性子过于寡淡,从不主动搭话靠近,所以见过数次他对她始终没什么印象。
“对不住了,这把不和说不过去。”
沈砚清回过神,看见江云识和了个十三幺。
牌桌上三个男人目瞪口呆。
这还怎么玩?得亏她刚才手下留情,不然输得底裤都不剩。
“你这哪是玩牌,是在玩我们吧……”
褚云珩今天算是开了眼。给他十个脑袋都想不到江云识这样的人打麻将这么厉害。
牌局收,沈砚清大翻身,赚了个盆满钵满。修长手指捻着筹码,抬眸看见江云识正认真地研究杜安歌新做的指甲,时不时伸出手对比一下。
明媚的眼里全是喜欢。
比在牌桌上时表情生动了很多。
没记错她好像是个医生——
一个特别会打麻将的医生。
沈砚清收回视线,将筹码扔回桌面,“输了多少,你们自己拿回去。”
饭局上可以聊的无非就是那些事。圈子里的八卦,哪家公子又被哪个女人缠上了,谁家的生意出了问题。
几个美女比较节制,敷衍地吃了几口便不再动筷子。江云识是真饿了,可没吃多少就被杜安歌拉到小套房里开姐妹茶话会。
她们可以不吃东西,但酒不能少。江云识酒量不行,也有自知之明不去碰。可后来大家聊嗨了闹得五迷三道,她迷离迷糊地把伏特加当水一饮而尽。
还是没加冰块的。本来她应该是最清醒的,结果一杯下去不省人事。
等到准备打道回府,男人们走进来发现他们的女伴醉得东倒西歪。
没辙,只能谁领来的谁带走。
褚云珩抱着杜安歌出来,刚好看到沈砚清走到门口。
西装外套搭在臂弯,姿态闲散。
“他们都走了?”
“不然呢。”
褚云珩颠了颠怀里的杜安歌,喘了口气,“江云识还在里面。”
沈砚清凉凉睇着他,没说话。
“好好好,我把安安抱下去再上来好了。哥你先别走哈。”
折腾了几个小时,房间里一片狼藉,但是格外的寂静。
沈砚清抬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