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醋什么小心思通通消散。他抬起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安慰,“他得了什么病?”
霍酒词将脸贴在裴知逸的肩头,没明确说,“即便是我姑姑在世也治不好他,可我不敢跟他说,只说希望他早点回来。”
“嗯。”霍酒词不说便是不想说,裴知逸也没继续问。=
许久,霍酒词敛起心疼卫焚朝的情绪,轻快道:“告诉你一件事,我爹娘没死,被哥哥救了。等过几日,我们一起看他们,好不好?”
“他们没死?”裴知逸诧异地扭过脑袋,心底却闪了一个微妙的念头。很快,他便将那个念头压下去。不管怎么说,她开心便好,更重要的是,他不愿她一直想着卫焚朝,亲哥哥也不成。“好。”
“夫君真好。”霍酒词收拢双臂,汲取他身上的温度。如今,侯府遭了报应,爹娘没死,自己又嫁了喜欢的人,一切都很好,唯一不足的便是夕鹭和卫焚朝的事。
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如此她已经很开心了,不敢要求太多,太贪心的话,老天爷一定看不下眼。
“小道士,能遇到你,真好。”各种意义上的好。
小道士三字入耳,裴知逸的双眼铮然一亮,兴奋道:“你想起我了?”
“没有。”尽管她不想扫裴知逸的兴,但她更不想骗他。霍酒词诚实地摇摇头,语带歉意道:“要是,我一直都想不起你,你会不会难过?”
“会,也不会。”裴知逸叹息道。
“为何?”霍酒词不明其中的意思,好奇地问了一句。
裴知逸按住她的手往身JSG前压,沉声道:“会呢,是因为你忘了我们两人共同经历的事,我不喜一个人守着两个人的回忆。不会,是因为你已经嫁给我了,我觉得没必要太在乎以前的东西,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不是么。”
还有一句,他没说。他也不是以前的他了。
霍酒词默然,她总觉得,他跟自己记忆中的小道士不大一样。
“咚咚咚。”适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什么事?”裴知逸出声。哪个混蛋,来的真是时候。
门外的人道:“殿下,宫门口有个姓张的男人求见,说是要见太子妃。”
裴知逸冷了脸,不用猜他都知道这人是谁。卫焚朝的管家,张别楼。
“我见。”霍酒词拉住裴知逸的手,急切道:“他过来定是要告知我关于哥哥的事。”
见她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裴知逸不是个滋味,又不能不让她见,只得握紧她的手道:“我跟你一道见。”
“好。”
两人一道去了前厅。
里头一同意,通传太监便去宫门口传张别楼。
楚兼抱剑站在东宫门口,视线触及张别楼,他顿觉眼熟,稍一作想,猛地意识过来,此人便是那晚阻止他追黑衣人的男人。
没等张别楼走近,楚兼飞身上前,长剑闪电般出鞘。
张别楼没动,神态自若,似乎并不将脖子里的长剑放在心上。
楚兼拿着长剑却没近一步,剑锋冷锐,杀意逼人,倘若是一般人站在这儿,早下跪求饶了,偏偏张别楼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张别楼捧着手中的账本,平静道:“老朽来找太子妃。”
“吱呀”,裴知逸打开房门,旋即撞上眼前的画面。
“楚兼,你这是做什么。”霍酒词吓了一跳,忙道:“楼叔不是坏人。”
“那晚,他帮了黑衣人。”楚兼冷声道。
什么?霍酒词不敢置信地看向张别楼,张别楼为何要帮那晚的黑衣人,难道他们认识?至今为止,她也没想明白那晚的黑衣人是谁,为何要杀她。
“说。”裴知逸一步上前,目光直指张别楼,气势迫人。
张别楼先觑霍酒词,再回裴知逸,“殿下,此事老朽会慢慢解释。”
霍酒词望向张别楼手中的如山账本,隐约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