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着眉头,傻乎乎地看着已经走出了浓重阴影的男人。一个陌生的男人。昏黄的路灯喷洒在他的脸上,一张俊美邪佞的脸孔整个笼罩在光线之中,邪气,英挺,说不上来的感觉,总之——这个男人,充满了侵略性。
不过,她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
沉吟几秒,她有些不知所措的询问。
“什么师父?你是谁?”
挑了挑眉,男人勾起了唇,“师父就是师父,还能是谁?”
噗哧一乐!
瞧着这个明显比自己年龄还小,可是却老气横秋的陌生男人,宝柒的心理年龄直接从二十四岁滑落到了十八步,也邪气的咧了咧嘴,心情愉快地和他开起了玩笑。
“噢,原来你是唐僧?……咱这儿现在是东土大唐,师父您要是去取经呢就往那边儿走。ok,师父慢走,师父不送——”说完,她娇俏的挑着眉头,手指着西方。
无名指抹着眉梢,血狼促狭地看着她。
心里狂笑,他觉得老鸟家的女人真是太好玩儿了。
不对,太邪气了,这邪劲儿,还真有他几分风格。
看来,要做他的徒弟吧,勉勉强强,凑和凑和还算是有几分资质的。
反正游念汐那边儿暂时没有动静……
游念汐……
三个字转过脑子,想法一上脑,他觉得自己简直太天才了!
伸出修长的手指,一巴掌拍在宝柒的肩膀上,血狼低下头,勾着唇望着她笑:“八戒,你说得甚对!走吧,今儿晚上师父就带你去西天取经,哦,不对,是去送人上西天……你有没有兴趣?”
八戒!?
宝柒心里顿时被一种悲催填得满满的。
就她这小身子骨,这位少校先生是怎么把她与八戒给划上勾儿的。
嗫嚅着唇,她纠结的想着,不知道怎么就咕哝了出来,“再怎么说,我也是悟空吧?”
“悟空是公的还是母的?”
“不知道。”
“应该是母的吧?”
“……有可能,要不然花果山哪儿来的小猴儿?”
“行,那你就是悟空了!”
不着调的几句话下来,宝柒随着他的引导,突然发现一个大大的人生bug。怎么和他说来说去,自己还真像成了他的徒弟了?而且,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明明脑子没有对双腿下过指令,怎么人就已经跟着这位少校先生走进了停车场,上了他开过来的一辆骚包得叫不出名字来的汽车?
难道,丫会催眠术之类的东东?
“徒儿,你在咕哝什么?”
男人的声音很低很轻……
那种声音,除了好听这外,明明就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却让宝柒浑身一震。突然就反应过来了他刚才说的话,他要带她去送人上西天。
上西天,还能是什么?
杀人?!
心里一紧,她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们不听招呼掉了一地。她面前的男人,明明就是一个帅气俊朗得惊天动地的年轻男人,为什么却让她产生了一种阴恻恻的可怕感觉。
一瞬后,她可怜的小屁股,赶紧挪得离开他八尺远。
“喂,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
看着她瞪得铜铃儿似的眼睛,血狼心里暗笑。
嗖的打了个方向盘,脚下油门一踩到底,眉梢轻扬起来,三个字说得比云还要轻。
“做人彘。”
“啊——”宝柒惊叫一声儿,捂住自己的嘴巴。
人彘是什么?
这是吕后为了对付戚夫人自行发明的一种残忍酷刑。剁掉双手双脚,再挖出眼睛,用铜注入人的耳朵里,再用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不能言,不能动,不能语,却又不会死,还得被丢到厕所里去。
他要把谁做成人彘?!
冷汗串上脊背,她被这个词儿弄得惊悚不已,哪怕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