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妞儿啊!
这个时候的她,那点儿小火候和枭爷比起来,实在差得太多了。
接下来,不等人家问,她抽搐一下嘴角,迫不及待就把什么事儿都给交待了。末了,又对着话筒,半是怀疑半是玩笑地小声儿说:“二叔,你说他为什么要给我寄这种东西呢?!额,我猜……会不会是他绑架我的时候,对我一见钟情,自此茶不思,饭不想,辗转难眠什么的?”
噗!
有这么夸自个儿,洗涮别人的么?
但是,孩子气的宝妞儿,无耻无谓的说法,成功将男人心里的紧张感,换成了轻松。
“宝柒,你还真敢想。”
“嗬,那是当然啊,这不摆明的么?而且,二叔啊,其实那个寻少吧,长得挺英俊的,人又蛮帅蛮酷,啧啧,如果他不是恐怖头子就好了——”
“好在哪?”
话没有说完,一句冻彻骨头的询问声,让宝妞儿眉眼生花的笑容敛住了。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儿,她不再和他玩小矫情了,岔开了话题,认真的说:“开玩笑嘛。不过说真的,我有点儿紧张啊。”
“别怕,好好呆在家,就这样。”
男人的声音硬绑绑的,透着与生俱来的冷漠,可是回答得却很坚决很迅速。
然后,挂掉了电话。
宝柒不知道的事情,冷枭却是知道。
日本的Mandala组织趁着国内春节这个时间的空隙,不仅到处挑起和制造事端,在暗地里还大肆走私和干起了黑道买卖,这些天他天天忙碌的就是这事儿,在这个节骨眼儿上,Mandala组织的恐怖头子寻少却给宝柒寄来明信片儿和一颗子弹,说明什么?
明信片调戏的是他的女人,而子弹挑衅的却是他的权威。
……
……
有了二叔在,宝柒从本质上来说,真心没有多怕寻少。
恋爱中的女人么,有情不仅能饮水饱,有情还能一根杠杆撬起地球,有的是力量和勇气。挂掉电话时候的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封该死的信,会引出那么多的事情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她的自由。
为啥?
从她接到信件的那一天开始,冷枭就不许她再私自出冷宅半步,而宝妈因为怕她再去纹身店儿学坏,更是差了人虎视眈眈地瞧着她。为了怕她偷偷溜出去,冷枭甚至还下令了冷宅守卫的士兵,一定要注意她的行踪,谁值班的时候被她给翻出去了,谁就得挨处分。
可怜的宝妞儿,石头砸了脚,成了笼中之鸟。
其它的事情到还好说,最让她郁闷的是,这么一来,她学纹身的事儿就真真儿泡汤了。好端端的幸福日子,好端端的纹身艺术就这么被活生生掐死了,宝妞儿怎么过?!
每次摸到小腹上那道明显的伤疤,每次洗澡的时候看着它丑丑的红红的横在小腹上的样子,每次想到二叔摸到它时候拧紧的眉头,她的心里就落不下去。
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了?!”
这晚,冷枭从‘秘密通道’进来的时候,她正拧着眉头躺在沙发上,拿着一本英语书发傻。听到他的声音,她斜着眼睛瞄了她一眼,嘴巴撅得高高的。虽然明明知道他的禁令是为了她好,但逮着这种撒娇的机会,她也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揉额,抿唇,摇头,晃脑,她最后可怜巴巴地揉起了胸口来。
“二叔,我左思右想,前思后想,觉得这日子真是痛苦,我这样儿是会被关出毛病来的。”
冷枭走近,伸手像拍宠物小狗一样揉了揉她的脑袋,面无表情地说。
“不关也浑身毛病。”
“……啊!”
一甩脑袋,甩掉他的手,宝妞儿嘟着脸像个肉包子:“大过年的,可心都能满地儿跑,我却这么被关在家里,你知道吧,我很压抑的,会得抑郁症的,哎哟,憔悴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