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她轻声问:
“现在我该怎么做,才能认死她的杀人罪?”
静静地听着对方的‘指导’,好半晌,她优雅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轻飘飘地说:“好,我马上联系国外的闺蜜,让她帮我找几个这方面的权威专家。”
讲完电话,她美美地躺到床上,一脸的阴沉。
她恨!
其实今天在医院看到的那些照片,在警方第一次找她了解情况的时候,她就已经看过了。虽然照片很模糊,但她当时就认出来了那个人是宝柒。
之前,她不知道宝柒在冷家的地位。为了不想得罪冷家,也怕自个儿不能顺利嫁给冷枭,所以在警方讯问的时候,她并没有说出来那个人是谁。可是现在,冷枭无情,宝柒可恶,冷老爷子又摆明了不喜欢宝柒……
那么,她凭什么要饶了她!?
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为了万无一失,她又腾地翻身拿起了手机,干了两件事儿。
第一:打给了京都市的几个影响力较大的媒体,要把这事儿给整大,炒得越热越好,炒得即便冷枭出面,也洗不清她的嫌疑。
第二:打给了她在公X部做副部长的叔叔,撒了一会儿小娇,诉了一会儿小苦。
……
……
冷宅。
被宝柒这事儿给整得,家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受到了惊吓的宝镶玉脸色始终不太好,精神面貌瞧着比呆了一晚上刑大留置室的宝柒还要糟糕,回家的整个下午,她唠唠叨叨地对宝柒进行了无数遍的说教。
说来说去,都是怪她的任性妄为,桀骜不驯。
宝柒一直沉默,学着二叔样的沉默。
她知道,在宝妈的心里,同样也认定了她宝柒是杀害叶美美的凶手。而她之所以替她办理了取保候审,不过是基于一个母亲的本能。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听着,默默地听着,她揉额,再继续揉额。
耳朵被荼毒了几个小时后,她真差点儿崩溃了。
在刑侦大队被审讯,回到家里了还要被继续教育,为什么自己的亲妈都不相信她的话,不相信她根本没有杀人?难道说她天生长了一张坏人脸?
感叹着自个儿悲催的人生,她终于忍无可忍了。
“妈,我最后说一遍,这事儿跟我无关。信不信由你!如果你实在想不过去,再把我送回去吧!”
嗓子有些嘶哑,她面无表情地弹了弹衣角,压抑住有些发酸的鼻头,转过身就昂着脑袋往楼上走,一张骄傲的小棺材脸,显然是从冷枭那儿学来的。
一边走,她一边想。
当二叔这么板着脸的时候,他心里的情绪会不会也像她一样,其实在翻腾,在沸腾,在崩溃,在乱七八糟,情绪其实多得都快涌出喉咙口了,却又不得不将自己很好的隐藏起来。
她自个儿是因为经历太多不靠谱的烂事儿。
那么他呢?又是为了什么?
他从小娇生惯养在高干家庭,衣食无忧,生活无愠,要什么有什么,呼风唤雨,走到哪儿都被人当大爷一般的捧着护着,为什么会养成了一个那样子的性格,为什么脸上终年四季都没有一丝笑容?
她想,冷枭或许也是有故事的男人。
可是他说,他没有女人。
一个男人,除去女人之外,还能有什么事儿会影响他的性格发育?
好吧,有的时候,她觉得自个儿太聪明了。聪明得很容易就联想到了在R县时候,他随身带着那个锦绒盒里那颗诡异的戒指。
难道和那个戒指有关?
不行,下次找机会,一定搞清楚这个事儿。
一路寻思着,在楼道口,她遇到了游念汐。
攥着衣角站在那儿,她满脸的关心,“小七,你还好吧?”
“谢谢你,我很好。”望着她,宝柒有点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