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也没有立刻把他们放进去,最后还是曹书下来了一趟,带着陈洵上去。
曹书笑着和底下的亲卫说“辛苦”,带着陈洵上去的时候,脸彻底沉了下来,他压着嗓音问陈洵,“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何大人怎么突然死了?主子不是让你们好好保护何大人吗?”
陈洵已经两夜不曾睡过了。
他的精神已经紧张绷到了极限,也许轻轻推他一下,就能让这个男人彻底倒下,可他还是强撑着一口气不肯倒下。
他哑着嗓音回答,“何大人怕被人发现端倪,不肯让我们进府,我们只能在外面守着。”沙哑的声音已经快听不清了,勉强说完后,他握紧手中的佩剑,声音又轻了一些,“主子他……是不是很生气?”
“你说呢?”曹书瞥他一眼,“主子这么多年交过几个好友?他能把这样重要的事交给何大人,可见何大人在他心中地位不一样。”
“知道何大人离世,主子一夜没睡,你……”
满腹的话在看到陈洵灰败的脸色,到底还是停了下来,他没再多说,只抬手拍了拍陈洵的肩膀,“先上去再说。”
抵达三楼。
崖时和弄琴都站在甲板上。
崖时依旧还是平时那副样子,弄琴的脸色却不好看。
她也是一夜未睡。
没办法阻拦主子的决定,她又不敢怪到四爷头上,于是曹书就成了她的出气筒,虽然这很没有道理,但人的脾气总归是没办法控制的,这会看着曹书领着人过来,她的脸又不由自主地冷了几分。
曹书看着她的脸色也有些尴尬。
知道她这是在迁怪四爷带着小夫人冒险,虽然大家都清楚这是小夫人自己的决定,连四爷都拿她没法子,但迁怪之所以称为迁怪,就是这样没道理,不敢多言,更不敢在这个时候过去触她霉头,曹书匆匆领着陈洵往里面走,到右手边第二间舱门前,他停步,“主子,陈洵来了。”
很快船舱里面就传来了让陈洵熟悉的声音,“让他进来。”
陈洵下意识握紧手中的佩剑。
舱门打开,阳光从里面照进来,陈洵朦胧中看到四爷身边有个娇小貌美的少女,认出这就是那位顾家小姐,也就是他们未来的主母,他不敢多看,立刻垂下眼睛抬脚走了进去。
门在身后关上,陈洵屈膝下跪,“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你是办事不力,不过现在还没到责罚你的时候。”赵长璟声音淡淡,他拿过茶壶,给顾姣倒了一盏温水,让她自己喝,而后自己握着一盏已经冷了的茶喝了一口,方才继续问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何丞锡怎么会突然暴毙?”
他没叫起。
陈洵也不敢起,何况他也没脸起。
他仍跪在地上,沙哑着嗓音答道:“属下跟何大人已经有一阵子没碰面了,这些日子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发现了什么,城门口和城内的巡逻忽然严苛了许多,何大人怕被人察觉,便与属下商量每隔三日于一处茶馆碰面,他会在那留下近日查到的事,而我们拿到后再直接传给您。”
“原本按照计划,应该要两天之后我们再去茶馆找何大人给我们的线索。”
“可昨天——”陈洵一顿,这是他第一次办事如此不力,不仅没查到线索,竟然连人都没护住,他脸上的自责根本藏不住,手撑在膝盖上,手指紧绷,力气大到像是要把自己的膝盖骨握碎,他闭着眼睛嘶哑着嗓音接着说,“昨天我们留在何府那边的人忽然传来何大人暴毙的消息。”
“属下得知消息后去了一趟何府,那个时候何大人已经身亡两个时辰了,属下曾检查过他的身体……并无不妥。”
赵长璟清楚这句并无不妥是什么意思。
并无不妥代表着何丞锡并非死于中毒和他手,他握着茶盏沉默不语,半晌才出声,“如今城中什么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