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已经来不及了!
一颗黑色的药丸,在就在慕容函郁红唇掀起那一刹那,迅疾的送入了她的口内!
夜千陵快如闪电扣上慕容函郁下颚的手,旋即用力一抬,迫使着慕容函郁不得不将口中的那一颗药丸给吞下去。而后,对上那一双错愕睁大的眼睛莞尔一笑。唇角,半扬起的那一抹弧度,恍如罂粟绽开的那一片花瓣,似笑非笑道:“太后,你送了慕容尘这样一份‘大礼’,我也该礼尚往来才是,不然,可就失礼了!”
慕容函郁不知道夜千陵究竟给自己吃了什么,但不用想也知道,绝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一手,快速的抚上自己的颈脖,用力的咳嗽,企图将吞下去的药丸给吐出来。而身体,因这样的举动与不停的咳嗽而震动了起来。
夜千陵毫不犹豫的顺势一松手!
下一刻,只听一道重物落地声,沉闷的响起,有那么一刻,盖过了连绵不绝的雷鸣声!
慕容函郁完全没有料到夜千陵竟然……竟然会突然放手。整个人,一时间都呆怔怔的平躺在了地上没有一丝反应,又或者是有些反应过不来。旋即,疼痛蔓延过她四肢百骸。地上,永无止境流淌的水流伴随着泥土,几乎将她半个身子淹没,冰冷的感觉渗透进她每一寸肌肤。
低头望去,只见地上的女子一袭华衣狼狈不堪,一头漂亮的秀发,凌乱开来。满头金簪,变得斜斜歪歪,更有两三根掉落在发旁……
这一刻,所有的高贵与气质,都已经通通远离慕容函郁而去!
想来,她应该从未曾这般狼狈过!
夜千陵不为所动,甚至,看着这样狼狈的慕容函郁笑出一丝声音来。随之,膝一弯,在慕容函郁的身侧缓缓蹲下身,一手指尖高高的挑起慕容函郁的下颚,令她的脸正朝着天际,任冰雹一般的雨滴狠狠的砸落在上面。一字一顿开口,声音,平静不带半分起伏,“慕容函郁,当日我曾跟你说过,我这人,最讨厌别人威胁我。很不幸,你成了我讨厌之人!”
漫天的雨毫不留情的浇在慕容函郁的脸上、眼中,令慕容函郁怎么也睁不开眼来。伸手,一把用力的拂向夜千陵的手,将她的手重重拂开。而不想,微扬起的头,因失去了那一道挑着下颚的力道而重新跌回了地面。霎时,又是一阵止不住的疼痛。愤怒的火焰,如野火燎原覆盖上那一双紧闭的眼睛,滑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握起一手心泥土。
夜千陵因慕容函郁的动作,身体不可避免的微微晃动了一下,冷笑道,“慕容函郁,你知道我刚才给你吞下的,是什么么?”
慕容函郁‘哼’了一声,不屑知道!
“是我亲自配的毒药,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才有解药。”
夜千陵并不准备勾起慕容函郁的好奇心,从而引她发问,只是自顾自说下去。同时,指腹无比轻柔的抚摸上慕容函郁被雨水打花的精致妆容,在她扬起带着泥泞的手狠狠挥向她的脸时,一把反扣住她的手腕,再用力的按向地面。
动作既快,又狠!
空气中,甚至带起了一道凌厉的风声!
顿时,慕容函郁的手背,重重的打在地面凹凸不平的坚石上。尖锐的石块,立即划破了她的肌肤,并且有些直接如利剑刺入了她的肌肤内,丝丝缕缕的鲜血,便争先恐后的从她手背的伤口上渗透出来。
慕容函郁霎时紧咬住了红唇,直到唇畔咬出一缕血来,才勉勉强强压制住那一声梗在喉咙的痛呼,咬牙切齿的恨声道:“夜千语,你……你竟敢这般对哀家,你信不信哀家杀了你,将你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夜千陵轻笑一声,不愧是权倾朝野的慕容太后,都到这个份上了,竟还可以说出这样气势十足的话来,冷声道:“慕容函郁,别忘了,现在受制于人的人,可是你!”
“你……”
慕容函郁双眼眯成一条细长的缝睁开。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