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垂下了头去!
任是此刻场景不对、气氛不对,但所有的人,都还是抑制不住的被男子诗意入画的美丽所深深地震撼住!
空气,不知不觉安静了下来!
“左相,你这是何意?”
宫玥戈悠然而坐,恍若天籁的嗓音,如山涧的清泉,又如一道优美的旋律,任是是前一刻冷漠的下令‘斩首’的人,也让人怎么也恨不起来!
慕容尘不语,只是轻轻的一拂衣袖。
霎见,所有刽子手手中的大刀,一瞬间,都控制不住的脱离了手掌,飞至半空中,再刀尖向下,在刽子手的头顶,直直的坠落。
所有的刽子手,抬头一望,皆惊惧的连连后退了两步!
顿时,一脚踏空,全都狼狈的跌下了刑台!
下一刻,一把把带着鹤唳风声的大刀,便整齐一致的直插在了刑台的两边,阻止了刽子手再上擂台。
慕容尘缓步走向屈膝而跪的夜璟天,白色的衣摆,在行走的过程中,微微的飘逸而起。明明,身处在这世俗乱世当中,却又是那样的远离红尘,不染尘埃!
如,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
弯腰,完美毫无瑕疵的双手,便将地上的夜璟天给扶了起来,“夜将军,我来晚了!”音质与人,同样的透人心弦,任是如何杀戮的人,在这样的声音下,也恍若被清泉荡涤了灵魂,不由自主的滋生出几分仁善来!
夜璟天站起身来,一袭青衣,一如往昔,如竹如松。衣摆上的那一点尘土,丝毫无损与他的气节,“左相,此次,我之所以会受宫玥戈陷害,也是因为我自己……”话语一搁,似有似无的叹息一声,旋即,语气一转,接着道,“我的生死,倒是其次,我只是担心陵儿……”
“夜将军放心,此事,我已禀告太后,太后正在赶回京城的路上!”
闻言,夜璟天身后还跪着的那些人,都忍不住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只觉‘劫后余生’!但夜璟天,却并没有如他们一般来得乐观。
果然,只听监斩台上的那一道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不紧不慢、不咸不淡的语调,楞是令在场所有的人,都懵然屏住了呼吸,“左相,本相奉皇上之命监斩‘通敌叛国’的夜家,你此举,可是未将皇上之命看在眼里?”
“右相,此事尚未调查清楚。你急于处决,可堵得住这天下悠悠之口?”慕容尘面上含笑,带着一丝淡淡的嘲意,墨玉般的星眸,同时闪过一丝冷冽!
“人赃并获,罪证确凿!左相还想要如何调查?”
“证据何在?人又何在?”
宫玥戈抬眸淡笑,笑容如流水月光,表面清润,内里看不透,“既然左相执意要‘证据’,那么,来人,将‘证据’呈给左相过目!”
话落,立即有一侍卫,将一份似乎早已准备着的信函,送到了慕容尘的手中!
慕容尘打开,目光掠去,手,倏然一紧,手中的信函,刹那间便化为了一堆灰烬,风一过,随风而逝!
宫玥戈笑容越深,配上那分神俊美的容颜,怔是一刹那夺去了众人的呼吸,温和与强硬并济,“左相,众目睽睽之下销毁‘证据’,若是不能当众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实难让人相信你与此事无光!”
“宫玥戈,你……”
慕容尘脱口,直呼其名,略失一贯平静!
宫玥戈唇角始终噙着那一抹弧度,好似夜空里的一轮弯月,任何话语经他口说出来,即使是生杀予夺,都带着云淡风轻,“左相,若是你此刻愿意亲自监斩夜家,那么,本相便愿意相信左相与‘夜家’无关,”语气一转,暗藏凌厉,“否则……”
“如何?”
慕容尘淡漠冷笑!
宫玥戈笑得愈发深邃,瞬即,眸光骤沉,“来人!”
顿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行暗卫,手持弓箭,将刑台围了个水泄不通!
知晓自己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