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就兔子了!”
沈如是诧异看他,心说这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
夕阳西下,这俩人扎营烤兔子。
沈如是大惊了!
“你原来这么会打猎?”她看着满地五六只大小肥瘦不一的兔子。再抬头看玄烨:“你不是才出去了半刻钟!”语气中,崇敬之情溢于言表。这人的骑射这么厉害么!不对,还没有“骑”呢,这是拿一根粗制滥造的弓箭射来的!
玄烨享受着沈如是灼灼目光。挺了挺胸膛,干笑两声。骑射……他骑射也不差,对着几十步外的靶子射个箭什么的,估计都不用作弊。可是一炷香时间内打到五六只兔子。这个客观一点说,咳,是“集体”劳动的结晶。方才有侍卫帮着呢。
就听见沈如是闪着亮晶晶的目光抓他手问了:“我好像看见那边儿有个狍子,你能不能也打回来?”
玄烨义正词严的抖一抖下摆,就地坐下,教训沈如是:“春天是猎物生长的季节!不能够过渡捕猎。我们两个人,吃五六只兔子已经够吃好几天了。怎么能贪得无厌……”
沈如是被训得耷拉脑袋:“你……真有文化。”
玄烨趁她不注意,悄悄伸手抹了把头上的汗。
…………
沈如是从小就没少在山里行走,有个找避风处扎草棚的手艺。这两个人,在山里过了一夜,第二天沈如是一觉醒来,才突然紧张的攥着玄烨的袖子:
“啊啊,我突然想起你昨天说的话了!那是你老爹!哎呀那不就是我公公了!他对我印象怎么样!我是不是表现的不够好?!”
玄烨很无语——还以为她不在乎这个呢,合着是反应慢!想起在禅房的一番问答,语气不知不觉中带了一点酸溜溜的味道:“他对你特满意!”
自己心里补充后半句:“就是看我不顺眼。”
沈如是愁眉不展。印象中从前没离家的时候,也听人说某家闺女嫁了人如何伺候公婆。自己如何伺候了?当面把公公气得掉了珠子呀。顿时归心似箭,准备回家后和老爹老娘商量一下,怎么弥补。比如每年送半扇猪什么的。不对,公公是个和尚,哎呀,连猪肉都不能送了!带着玄烨在他跟前伺候?玄烨想不开了也想出家怎么办!
沈如是很犯愁。她是一点也没想清楚,玄烨他爹那是个什么级别的人物。也可能其实她是能想清楚的,只不过得多花点时间,比如一年半载什么的。
玄烨看出沈如是这纠结了,笑眯眯不提醒。他也挺想知道,沈如是能做点啥的!
…………
这两个人出了山,转到官道,又见了人烟。玄烨这人特别相信书上说的话,比如“行万里路”什么的,他也兴致勃勃的实行过。只不过从来没这么走过。就是身边还有几个侍卫,可是一路上没有人沿路磕头,也没有人沿途打扫。能看到很多原汁原味儿的感觉,就是走到先前的旧风景,也好像看到了新事物一样。
这新鲜感时间不算长。走到官道上在沿途的茶摊吃到第二顿饭,玄烨就再也受不了了。
他其实吃东西还算简朴的。原先在宫里每顿也是鸡鸭为主,最多加点东北老家送来野味儿。做法也一般。跟前朝末年那些每顿不吃人参茯苓就做不成饭的皇帝比,简直是太普通了。
后来到了怀县,惊惧了一阵子。吃饭也没太注意。等到形势重新平静的时候,好像对每顿面食的吃法已经很习惯了。
沈如是原本一个人住,不见得每天做饭,也有的时候就在附近面馆儿里让人家送来。后来添了个玄烨,他们家情形依然特殊,不太适合请太多人,于是依然是这么个吃法。
有的时候让面馆送,有的时候沈如是做。有的时候玄烨还试了试呢。“君子远庖厨”是因为见“杀生”不忍。可是大家如果这顿不吃肉,那就没这讲究了不是。
再说了,沈如是的性格,是那种内宅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