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过,对这东方大夫更有信心也更有好感些。看着萨尔马德脸色,抢在前面谴责道:
“沈大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赶紧给船长治病啊!想喝饮料,这个什么时候都可以啊。”
沈如是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这就是你们船长的药啊!快点,越快越好!”
萨尔马一脸愠怒顿时成了欢喜。好像听见一个“药”字,就立刻能够畅想这个人痊愈,像从前一样活蹦乱跳一样。他立刻扭头吩咐:“阿什,带三个人去,帮着烧火!”
又低□,目光炯炯的看着沈如是行针。扎到哪里,还不见邓肯怎样,他倒几乎疼得一抖。
…………
沈如是此时心中也更振奋了几分。乌梅收敛,生津。酸入肝,有生发之气。在现在这没有药材的情况下,能找到乌梅熬汤,是相当好的辅药了。心中对于治愈邓肯的把握也更多了些——从三分,涨到了五分五。
针触皮肤。沈如是的欣喜之色散了去。这手感。大不好!
人体有“气”行。营气,卫气,保护身体,抵抗外邪。金针渡气,下手时就有气感。邓肯身体这情况——是快泻了气啊!
气自津液而来,统水。如今邓肯津液干枯,这血气不足,简直是情理之中。可是这一情况,顿时又凶险了数倍。沈如是方才诊脉只觉得他身体底子尚好,还是正邪相搏阶段,以为还能支撑。此时一下阵,才发现“尚好”的东西都在表。就好像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金橘,里面已经大大糟糕了。
难怪,脉象是绝脉。
沈如是脸色一沉。这样的话,如果有金匮或能见效。可是常规的针灸手段,只怕拉不回来了。乌梅,更是用不上了。生津止渴的速度绝对比不上热毒攻挞。那么,现在的话,只能用极端手段了。
沈如是一针下去,再不犹豫。也无什么补泻手法,抬手就把针拔了出来。旁观的海员一片哗然:干神马?用针扎人啊!
亨利更有点摸不清头脑。记得那天给自己治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犹豫了一下没有发问,他接着就瞪大了眼睛:沈如是抬手把邓肯扶起来,眼睛扫了一眼,抬手就把那针从邓肯头顶插了进去!
杀人呢?!
海员们大惊。萨尔马等几个船长死忠,简直目呲尽裂,恨不得立刻把沈如是分尸。无论东西方,都知道没了头就是死人。脑袋这东西,更是精细的不能乱动。
这东方大夫做了什么?那么长的一根金属,居然,□了船长脑子里!
暴脾气的海员有人举起了钵大的拳头,准备一拳把沈如是拍成小饼饼。大阿哥向前一步,做出了对峙的架势。虽然他也看不懂沈如是怎么一针□百会穴了,不过多少曾经听过些医家传闻。最夸张地,不是还有传说中能开颅的华佗么。
庸医还有护卫队?
打!
才从战场上下来的双方,气质都是杠杠的。
一场争斗眼看着就快触动。领头那海员,突然被一只手压住了肩膀。回头,是大副有点扭曲的脸:“船长还在他们手里!”萨尔马说。
对峙被暂时化解。双方都停留在原地不动。所有的目光,都盯在了沈如是身上。
萨尔马心中十分矛盾。一时间希望沈如是真的是如他所说的给大清皇上看过病的御医。能立刻把船长救好。一时间又觉得这活生生就是个骗子。应该改进把这人扔到水里,哪怕船长……至少,别让人乱动他的遗体。
然后。他就看见沈如是放着那根针不管,抬手用指甲掐到了邓肯的鼻子下方。用力之狠,那是立刻出现了一道红印。
船上的人都屏息凝视,周围寂静。
寂静中,传来“滴答”的声音。
大家顺着声音看过去。船长的头顶处,顺着那根针,在滴血!
沈如是一脸欢喜得表情。萨尔马这一次终于没有约束自己,他第一个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