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几乎是毫无温度可言!
秦楚刹那间只觉得周身都倏然划过了一道冷冽刺骨的寒风,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了一下。
云袖知并未将那一丝冷意看在眼里,面上的那一抹笑容,依旧勾着,甚至,仔细蓝,还隐隐的扩大了一分,嗤笑道,“不过只是一个‘替身’罢了,西越帝用得着为她犯险么?
秦楚明显一怔,半响才蓦然反应过来。原来,云袖知竟是以为祁千昕将她当做那一个‘秦楚’的替身。
“云南王,你似乎对她很是在意?”
出声之人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变化,就连神色,也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站在他身边的秦楚就是知道,他已经生气了!
“一个差一点取了本王性命的人,西越帝觉得,本王可以不在意么?”肩膀上未曾有一刻停止过的疼痛,时时刻刻的在提醒着什么。云袖知的浓睫,缓缓地敛下,遮住了黑眸内那一丝波动的情绪。
“云南王既然如意在意,那么,便要看看云南王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从本皇的手中,将人留下来了!”
闻言,云袖知已是知晓了对面之人的决定。
而这时,上山的那一条大道,有序的快步上来一行手持弓箭的士兵。为首之人,一袭湛蓝色的锦衣,容颜俊美,衣袂飘飘。
“西越帝真的不用再考虑一下?”云袖知似是‘好意’,再给了一次机会,‘询问’了一遍!
祁千昕斜眸一眼,轻哼一声,神色不屑。
于是,云袖知不再开口,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手持弓箭的士兵,以及,上来的叶景铄。
下一刻,密集如雨的箭矢,便带着一道道凌冽的风声,迎面而来。
空气中,渐染了肃杀之意。
祁千昕眼疾手快的一把扣住秦楚的手腕,将秦楚带至自己的身后,同时,手掌一运力,用内力在周身结成一个红色的光圈,将所有的箭矢,统统抵挡在外面。
云袖知也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在自己的周身结了一个白色的光圈,挡住箭矢。黑瞳中,随之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指尖轻轻一点,瞬间便执起了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袭向对面之人。
祁千昕手指轻挥,凌空拨开棋子。
而,紧接着,接二连三的棋子,连续不断的袭来。
秦楚站在祁千昕的身后,向着对面的云袖知望去,恰见了他也正巧望过来的视线。四目相对,将他瞳孔中的那一抹冷笑,尽收眼底,火光电石间,心中,猛地划过一丝不安,未曾多想的便急忙低头对着祁千昕道,“小心!”
可,即便是这样,似乎还是晚了一点!
只见,就在自己开口的那一刹那,云袖知便已然手掌一撑棋盘,身形迅疾的一晃,运足了内力的一掌,直直向着她与祁千昕这边而来。
猛然,倒吸了一口气!
祁千昕几乎是在云袖知动的下一刻,便倏然起身,一把搂过秦楚的腰,脚尖一点,便带着秦楚凌空飞了起来,与千钧一发之际,险险的躲开了云袖知的那一击!
一时间。
脚下,是密集的箭雨,是万丈悬崖!
秦楚有祁千昕带着,凌空而立,衣袂发丝,飘飘逸逸。
云袖知也一个跃身,立在了半空中。手,负手身后,不带丝毫笑意的‘笑’望着对面的那两个人,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既然西越帝非要如此,那便怪不得本王出手无情了!”话落,长臂一杨,瞬间不可思议的凌空固定住底下纷飞的所有箭矢,再旋即运力一挥,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齐齐的袭向对面的那两个人!
祁千昕面不改色,一手搂着秦楚,一手反手一挥,再一个借力,向更高处跃起,同时,对着秦楚道了一声‘我们走’,带着秦楚,从那一片黑压压的士兵头顶,飞掠而去。
轻功之高,着实令人望尘莫及!
静静望去,那两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