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房间内。
所有人退去,就只剩下秦楚与祁千昕两个人。
秦楚开始算账,“祁千昕,你之前到底去哪里了?”当时,他若再晚一分出现,她定然不会再同意这一场婚礼!
祁千昕居高临下的望了秦楚一眼,长睫在眼帘处,投下一层似有似无的阴影,遮住了凤眸内的那一丝一闪而过的冷冽,淡淡道,“有事!”
“什么事?”
秦楚追根究底的询问,没有人会知道,那等待的半个时辰中,她心底,到底是何种心情!
祁千昕没有说话,而是向着红绸铺就的床榻走去,身体,懒懒散散的躺入榻中,双手,交握,置于头下,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秦楚觉得今日的祁千昕,有些怪,非常的怪,微微蹙了蹙眉,走进榻边,伸手,用力的推了推床榻上恍若已经睡熟过去的人,“祁千昕,你给我起来!”
祁千昕微微侧了侧头,似是在躲避那一道恼人的声音,依旧不语。
秦楚收回手,今日,她都没有生气,他倒先生起气来了,真是有些莫名其妙,转身,准备出屋而去。
然,就在秦楚转身的那一刻,手腕,被一只手,突然拽住!下一刻,一道略微泛冷的声音,自床榻上那一个闭着眼的人口中传出,“你要去哪?”
秦楚没有回头,摇了摇手,示意抓着她的人,松开。
手腕上的力道,一时间,不松,反紧。
祁千昕一个用力,将秦楚,猛然拽入了自己的怀中,旋即,另一只手,紧紧地搂上跌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腰上。
秦楚猝不及防,跌入祁千昕的怀中,下颚,猛然撞上祁千昕的额头,一阵疼痛,倒吸了一口气。
“祁千昕,你到底搞什么鬼?”
秦楚忍不住生起气来,真的不知道今日的祁千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叫我‘夫君’!”完全无视秦楚的怒气,祁千昕缓缓地睁开眼睛,静静地望着此刻伏在自己身上的人的眼睛。
“你……”
“叫我‘夫君’!”祁千昕一模一样的话,不带丝毫起伏的又说了一辩,只是,这一次,语气中,明显的带出一抹命令之意,容不得人抗拒。
秦楚凝视上面前的这一双凤眸,这,还是她这么久一来第一次这么近的望着这一双眼睛,不可否认,从第一次见面,她便再没有忘记。
“阿楚,叫我‘夫君’!”久久等不到身上之人开口,祁千昕又一次不厌其烦的说道,同时,凤眸底,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森寒。
那一抹寒意,尽管细微,尽管稍纵即逝,但是,近距离的秦楚,还是敏锐的扑捉到了,她,这才发现,原来,在圣坛之上时,她感觉到的那一股寒意,并不是自己的错觉,只是,不明白祁千昕到底在气什么呢?
祁千昕一个翻身,将秦楚压在自己的身下,一手,轻柔的抚上秦楚的脸,从额头到睫毛,从睫毛到眼帘,依次往下,不漏过一丝一毫,仿佛,要将身下这一张脸,脸上的每一线条,深深地刻入心底最深处!
秦楚的呼吸,一点点的急促起来,不知何时恢复自由的手,开始推拒身上的人,“祁千昕,你放开我!”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一丝有气无力。
“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全然是命令的语气,仿佛一定要遵从,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你……”秦楚气竭!
“阿楚,乖,叫我‘夫君’,就叫一次!”
秦楚猛然侧开眼睛,面前的那一双凤眸,一瞬间,实在是太魅惑了,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神,竟可以变得这样。
“阿楚,有些事,既然做了,就容不得人反悔!”
祁千昕将秦楚的不语,以及侧开眼的动作,丝毫不漏的尽收眼底,误以为她是后悔了今天的事,于是,一手挑起秦楚的下颚,垂下头,鼻尖,碰到身下之人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