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太后笑了,神色中,已是信了秦楚的医术,道,“楚神医果然名不虚传,只是把了一下脉,便已知道得十之八九。”
秦楚缓缓一笑,收回手,退后一步。
萧太后放在桌子上的手放下,端起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悠悠的道,“当初,本宫怀有先帝的孩子,正当临盆之际,被先帝当时最为宠爱的粱贵妃推入了水池中,孩子,没有保住,本宫也落下一身的疾病。
后宫,是一个没有烽火硝烟的战扬,它的阴谋算计、血腥残忍,远比战场上真刀实剑的拼搏更为可怕!
秦楚对于萧太后的话,没有说什么。
“当初,宫内的御医,都说本宫活不过一个月,可是,本宫偏要活着,并且,本宫不仅要活着,还要好好地活着,将那些看不起本宫的人,统统踩在脚下。”二十年一晃而过,她做到了,她的狠绝与残忍,让她终于有了如今高贵的身份。
“十六年前,身休越来越差的本宫,命悬一线,幸遇水神医。水神医为本宫开了一副药方,里面的药,都好找,就是一位药引,世间难寻。”
“那萧太后寻到了么?”
秦楚看着面前的萧太后,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或许,是本宫命不该绝,那么难寻的一味药引,竟硬是让本宫寻到了。当时,有了药方,又有了药引,本宫的身体,可以完全的康复。可是,有一天,那一味药引,突然不见了。”
“药引,不见了?”秦楚微微诧异。
萧太后点了点头,说起这件事,她的心中,就恨意难消,若不是十六年前那一件事,她的身体,如今,说不定早就已经好了。
“萧太后,你能让我看看当初水神医留下的那一幅药方么?”
萧太后颔首,从衣袖下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张,递给秦楚。
秦楚打开,从头到尾,慢慢的看过去,当看到最后那一行字、那一听味药引时,双手,止不住颤了一颤,眼中,有什么,快速的一闪而过。
萧太后并没有留意到秦楚的异样,问道,“楚神医,当初水神医留下来的这一张药方,想要找那一味药引,巳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不知道楚神医有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医治好本宫的身体?”
秦楚收了手中的药方,递还给萧太后,平静的道,“萧太后,你的身体,亏损已久,如今,贸然用‘盉毒’来维持身体,根本就是饮鸠止渴,在下先为萧太后开一张药方,兼太后先调养一段时间再说。”
从萧太后的寝宫出来,秦楚的脑海中,还不断地彷徨着那一味药引,世间,竟有如此巧合的事!
……
皇帝的寝宫内。
庄君泽沐浴,从来不喜欢有人在旁边伺候。
当殿内的所有宫女、太监都出去后,庄君泽抬步,向着屏风后诺大的水池走去,缓缓抛褪去身上的衣服。而,当望见胸口显然重新包扎过的伤口时,目光,微微一顿,半晌,一点点的扯去染血的纱带,丢弃在一旁,步入温热的水池内。
洞内发生的一切,他此刻回想,什么也想不起来。
温热的水,蔓延过庄君泽肩膀上的伤口,丝丝缕缕的鲜血,在水中,稀释开来。自己的这一条命,早在幽儿死的那一刻,对自己而言,便已经夫去了意义。现在,之所口还活着,不过只是为了报仇。如今,突然出现在生命中的那一个女子,她不过只是一个意外,一个不该带入自己生命的意外!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庄君泽依靠在池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心中,想着目前北堂国的处境。到底要不要让南宁国的兵力进入北堂国呢?
……
第二日。
秦楚如前几日一样,为庄君泽更换肩膀上的纱带。
望着那一个微微发脓的伤口,秦楚皱了皱眉,道,“北堂帝,你昨日,让伤口碰水了?”
庄君泽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