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一刹那划开手腕上的肌肤,鲜血,霎时如一条细长的小流,源源不断的流淌下来。
秦楚低头,静静地看着。原来,面前之人就是这样取她的血的。
时间,在鲜血流落碗中的过程中,悄无声息的流逝。
……
秋容若取了血后,从衣袖下拿出一瓷瓶,对着面色异常苍白的秦楚道,“用这个涂在伤口上,伤口会马上愈合。”
秦楚收回有些麻木的手腕,没有接秋容若手中的瓷瓶,漠然道,“不用了,就用这伤口,时时刻刻的提醒我,不要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一道伤口,换一个教训,以后,再不会轻易信人。
秋容若的眼底,有什么,快速的一闪而过,握着盛满鲜血的碗的手,不自觉一点点收紧。
……
转身,干脆、潇洒、毫无留恋的离去!
……
青枫谷外,秦楚和封洛华才刚刚走出去,便见一脸沉色的叶景铄,带着侍卫们迎面而来,声音,隐含着强行压抑的愠怒,道,“你们……”
秦楚无视叶景铄,也不理他的话,冷漠的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直接上了马车。
叶景铄的愠怒,一时间更甚,然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竟可以走路了?
……
马车,连续赶了三天三夜的路。
这期间,秦楚没有再对叶景铄做什么,似是突然间失去了兴趣。
……
马车内。
封洛华对着昏昏欲睡的秦楚道,“小姐,前面就是‘西林城’了。”
西林城,已是西越国的地方。
秦楚点了点头。
……
马车,在午时十分,缓缓的驶入了一派繁华的西林城。
西林城最大的酒楼内,秦楚几人缓步踏入,放眼望去,只见酒楼的正中央,中间搭设着一个偌大的擂台,上面,有各色妖娆的女子在尽情展现舞姿。
热闹、喧哗至极!
秦楚几人的踏入,没有引起人过多的注意,当然,除了二楼一雅间内、那敞开的窗户处,若隐若现的那一双妖冶如孽的魄异凤眸。
……
与此同时。
南宁国的皇宫,古修苍收到一封来自西林城的信函。
打开信函后,里面只有简简单单、苍劲有力的三个字:祁千昕!
望着再熟悉不过的字迹,古修苍知道,祁千昕是得知了他对秦楚态度的突然转变,得知了秦楚当众大胆‘休夫’之事。
当年,那一个一袭红衣、风华绝代的女子,也曾傲然而笑,道,‘他若当真对我不忠,那便休了!’
世间,试问有哪个女子,敢这样大胆的当众休夫?
祁千昕,他是将秦楚当成那个人回来了么?
“来人,速去将云南王宣来。”
……
不消一会后,一袭白衣的云袖知前来。
“袖知,我现在修书一封,你亲自前往西林城,交给西越帝——祁千昕。”祁千昕若真将秦楚当成了仲博雅,那么,叶景铄那样对待过秦楚,依他对他的了解,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叶景铄,但愿云袖知此去,还来得及!
至于云袖知,任何伤害过那个人的人,祁千昕都不会放过。与其在他出手之前,还不如趁着秦楚在那里,让云袖知亲自前去。这样,或许有机会将事化无。
否则,依照那个人的性格,他也着实没有办法!
“袖知,此去,你自己小心,另外,你就与景铄一起护送阿楚前往雪山吧。”
云袖知早已诧异与古修苍对秦楚态度的突然转变,此刻,听了古修苍的命令,不由的问道,“皇上,我可以知道此去雪山,为的是什么么?”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护得阿楚平安。”这世间,只有她才能找到那一颗水晶,也只有她才能让那个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