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牙,许久许久才勉强的发出模糊的声音。眼眶,因为这句话而不知不觉凝聚起了一层水汽。她知道,就算她再怎么哀求也没有用,因为面前的人根本不会放过她。
就像那一日在手术室门口,她抛弃了尊严的跪在扬辰奕脚下,苦苦的哀求,并且答应等孩子一出生,就拿孩子的脐带血去救他与他心爱女子生的那个孩子,可是,不行啊,即使是那样卑微如尘埃的下跪了,还是不行啊……他说,那个孩子,等不了了,三个月,等不了了,他不能让他有事,决不能让他有事,所以,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必须要提前取出她腹中才七个月大的孩子……她绝望,转而祈求四周的医生、护士,但他们都只是冷眼旁观,整座医院都是扬辰奕,他们怎么敢违抗扬辰奕的命令呢……
从那一刻开始,秦楚知道,再怎么哀求,也没有用!
本就苍白的脸,尽失了最后一丝血色。
痛,腐心彻骨,深入骨髓,侵袭着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
意识,渐渐脱离了身体……
又是一勺热水,从头浇到尾……
朦胧的意识,在痛楚中清醒过来……
反反复复……
这一刻,秦楚突然羡慕起古代屈打成招的犯人。那些犯人,虽然遭受非人的折磨,但只要招了,折磨也就随之结束了,但她不是,叶景铄不要她招供什么,他要的,就是永无止境的折磨她。
“……求……求你……杀了我……”
本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开口求人了,但这一刻,秦楚还是忍不住开口求了,这种痛,她受不了了……
她真的受不了了……
生不如死……
叶景铄一手一把扣住秦楚的下颚,阻止她因为受不了痛而咬舌自尽的举动,一手松开了手中的瓢子,任由瓢子落回到桶中,溅起桶中的水,融入地上的那一大滩血渍当中,“三年前,楚袁杀了我父亲与哥哥,如今他死了,父债女偿,天经地义!”
“父债女偿?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为何不说是你自己没有本事找我爹报仇呢?”
在难以承受的疼痛压迫下,秦楚止不住冷笑的回道。
叶景铄的眼神,瞬间冷了,捏着秦楚下颚的力道,一寸寸的收紧,空气中,几乎能听到骨骼错位的声响。
四周的侍卫,虽然用过各种手段折磨犯人,但对付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早已经不忍的侧开头去。
秦楚甚至是希望自己激怒了叶景铄的,这样,就可以让他直接出手杀了她。但是,她显然低估了一个男人的自制力。
叶景铄虽然震怒不已,但却绝不会因此而做出不理智的事。
手,缓缓地触上束缚着秦楚双手的铁链,用力一握。
坚硬的铁链,应声而断。
秦楚的双手突然失去了铁链的束缚,人,控制不住的向前跌去,猛然跌在了地上那一滩血渍上。让浓浓的血渍,霎时如水渍般四溅开来。
空气中的血腥味,一时间,更浓了。
“你们,都出去。”
侍卫们在叶景铄的命令下,不敢有丝毫的违背,快速的退了出去。
片刻的时间,阴森的大牢内,只剩下叶景铄,和地上咬着牙忍痛、喘息不止的秦楚。
叶景铄的眼底,闪过令人战粟的残忍,一拂衣袖,缓缓地蹲下身来……
秦楚的身体,随着叶景铄的靠近而抑制不住的大幅度颤抖起来,刑架上还束缚着双足的铁链,发出声声异常沉闷的声音……
“啊——”
突然,一声声凄厉的尖叫,响彻天牢的上空,久久不散。
天牢外的侍卫,相视一眼,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更有甚者,想要双手捂住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