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见父母这样子,念琦心里更是不安,上前几步抓住了贺夫人的右臂,急需支持般的急迫的问着:“母亲,您不是已和柳夫人定下婚约了么?不是说等到春日柳家便会来提亲?女儿不会入宫的是不是?”
贺夫人见念琦这样子,心里也是一阵难受,躲闪着女儿的视线,对着贺国公语气低缓的叫了一声:“老爷!”
贺国公揉揉额角,对着念琦,语气里带了几分烦躁:“你也安生些,多大的姑娘了,像什么样子!”
念琦有些气急,圆润的双颊涨得通红,忽的又不忿的跺脚说道:“姐姐已经进宫了,二姐也已经是贵人,皇上干什么还要召我?我贺家的女儿是非要都去给他当妾不成!”
“行了!越说越不像话!”贺国公猛地拍了身旁的桌案,语气严厉:“你这是只怕我贺氏一族在旁人那落不了口实吗?”
念琦被喝的一愣,闭上了嘴,看着面色阴沉的父亲,心里的不安也是越来越重,再想着通过自己的闺中好友与她哥哥柳浦瑜通过的书信,便更觉得这屋里沉抑的让人心头发慌,愣了片刻,忽的反应过来转身向屋外奔了出去。
贺夫人担忧的追了两步,却又想起了什么般,止住了脚步回身行到丈夫面前担忧的问道:“老爷,真是没办法了吗?永定公那的婚约怎么说也算定下了,念琦和浦瑜……”
贺国公面容严肃:“说得是春日,如今可还是正月里,还未纳彩,怎能叫婚约已定,何况圣旨都已经接了,难道要抗旨不成?皇上那可是盯着,只恐没由头收拾我贺府呢!”
“那也总不成就这样,您也知道念琦那性子,进宫岂不是害了她一辈子!”贺夫人这时也冷静了些,又接着说道:“何况瞧皇上这意思,我们便是遵了旨怕是也没什么好下场!”
“我自然知道,一门三女入宫,真是好大的恩宠!”贺国公皱眉冷笑着:“皇上这是敲山震虎,告诫让我们安生些!”
贺夫人面带忧虑:“既是这样,我们更不能让念琦进这火坑!”
贺国公起身沉声开口:“这时还不行,不能明着抗旨,我刚已让人去请柳定公过来,先等等,看看他们的意思,若他能进宫向皇上为子呈情,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我们是没法绝计没法先去开口的。”
贺夫人闻言略松了口气,行到一旁坐了下来,她也不是那只会困守内宅,不知世事的愚笨妇人,只不过是关系到自己的孩子,一时关心则乱才这般无措,这时冷静下来想想,也明白永定公那怕是不会因为这一个还未定下的儿媳触犯天颜,更何况就算她们真的拼着抗旨让圣上收回成命,出了这事的念绮,又有哪家敢要?
这么想清楚心头不禁一阵无力,长女当初入宫在卫氏手下受了那许多委屈自个本就难受了,也算是弥补,自个才更是怜惜幼女,权当是心里的补偿。本想着念绮与柳家的三子浦瑜青梅竹马,贺柳两家又这般交好,日后念绮嫁过去就算性子略娇蛮些也不至于受什么委屈,谁料想竟有这般变故!贺夫人这时到真是后悔自个当初乐见其成的任由女儿和那柳浦瑜私相授受,生了私情,否则念绮这会也至于这般难过。
而当这厢的贺夫人为女心忧时,贺国公则更多想的是皇上这时的意思他该如何面对。至于念绮,虽说也是他从小疼宠的女儿,但平日娇宠着承欢膝下当做一乐就罢了,比起此刻贺氏一门的前途命运来说,在这般情形下他更在意的是柳家那边对这事的态度,以及约好的联姻同盟会不会因此出了变故,至于女儿的那番小女儿心思,相较之下就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了。
夫妇两人虽各怀心思,却都是满腔心事的等了多半时辰,贺国公吩咐亲自去请永定公过府详谈的贺府管家,终于脚步急促的赶了回来,经人通报后,知道府里老爷夫人都着急,便未曾停留的径直进了内宅,略行了礼开口说得简洁:“老爷,柳公爷未曾见小的,只在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