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的娶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惠妃睨了眼白芯蕊,便安抚阑泫苍道:“苍儿,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先趁吉时送入洞房,其他的事一会再说。”
说完,她忙朝荆喜娘使了个眼色,儿子好不容易醒过来,当然要先入洞房,生孩子才好,万一哪天又昏过去,到时候有了孙子,儿子也不至于无后。
荆喜娘忙笑道:“礼成,新郎新娘入洞房,祝苍流王百子千孙,福寿延绵。”
此时,阑泫苍脸色仍旧十分苍白,身子也很羸弱,在漠然看了眼盖着盖头的新娘子时,便任由侍剑、侍箫搀扶进喜房。
白芯蕊有阑泫苍牵着走在后边,在绕过两道玉银汉桥,穿过垂花拱门时,便到清香四溢的听雨轩。
听雨轩是九殿下之前的独居之所,这里草木茂盛,万花飘香,小桥流水,莺啼鱼跃,园子里种满四季开花的红色玫瑰,还有成簇成簇的紫丁香,一束束迎风摇摆的幽香兰花,将整个听雨轩渲染得像花海一般。
踏上听雨轩的长廊,长廊顶是一溜溜青色的藤蔓,藤蔓结出绿色如皂角一样的果子,有的则冒出点点紫花,这时候,再踏过小溪中的翡翠石块,她们便到了听雨轩正阁泫苍楼前。
真有意思,阑泫苍的阁楼,就叫泫苍楼,取名都省了。
夜晚
暮色像一张精美漂亮的黑色绒布,悄悄撒落了下来,夜色很柔和,一片静谧,天上悬挂着一闪一闪的星星,银色的月光倾洒下来,将窗外的小草染成银灰色,点点萤火虫在微风中飞舞,时而停驻在桥头,时而纷飞至窗棂上,整个院子皆闪闪发光,美不胜收。
喜房里,白芯蕊在幽然、绛红的陪同下,安静的坐到红罗帐前,罗帐四周飘着绯色的轻纱,纱叶漫漫,宫灯倒映在挂着月荷的墙上,灯影丛丛。
今天是她的大婚之夜,也是她人生的第一次,不过,她的神秘丈夫一直在外边没进来,估计是和惠妃在商量神秘。
正在这时,门吱嘎一声被打开,那些人以为是阑泫苍,不料是雪婵,雪婵脸色有些不好,一进来便走到白芯蕊面前,小声道:“郡主,五姑娘来了,说有话问你,还说……她不甘心。”
“不甘心?”白芯蕊冷哼一声,慢悠悠的道:“让她进来,我倒要看看,什么叫不甘心!”
白芯蕊才说完,小脸肿胀,衣饰凌乱,还套着那件残破嫁衣的白芯瞳已经捏着一把匕首迅速走了进来,她气恼的睨向神情淡漠的白芯蕊,大声道:“白芯蕊,我与你无冤无仇,我一直把你当我最好的姐妹,没想到你出手害我,你究竟是何居心,你是不是知道九殿下能醒,所以临时改变主意?我真后悔和你亲近,最后被你狠狠耍了一顿,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白芯蕊冷然起身,轻轻掀开头上的盖头,明艳如花的看向白芯瞳,嘴角溢起抹淡然的冷笑,沉稳道:“本王妃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五妹,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有数,需要我一一说出来?”
白芯瞳一听,瞳孔攸地收缩,不可置信的看向白芯蕊,摇头道:“你说什么,我不清楚,你明明答应和我换,为什么临场反悔,冲了进来?”
白芯蕊看着涂了粉色花蜜的指甲,将右手放平,一边专心看着指甲,一边漫不经心的道:“九殿下是本王妃的夫君,我不进来,谁进来?难道是你这个心思缜密、心肠歹毒的蠢货!”
白芯瞳当即气得一脸青黑,这白芯蕊现在明白这做了王妃,丈夫醒了,日子好了,立马就翻脸不认人,哪像之前那个和蔼可亲的大姐,站在她面前的,根本是个六亲不认,飞上枝头做了凤凰就变卦的女人。
“你过河拆桥,还赖我心肠狠毒?真正狠毒的人是你!白芯蕊!”白芯瞳骂得咬牙切齿,自己布置的那么缜密,没想到还是栽到白芯蕊手里,本来现在这王妃之位是她的,有多少女人盼着念着这个位置,却让这贱女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