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城楼上的混乱,似世界已经只存在一件事情,紧紧抱着一名不知道何时出现的黑衣少年。
风卷云舒,天空澄碧,他们就像遗世孤立,纤尘不染世俗,相拥于城头。
“奴才想你了,陛下。”他声音低哑轻声道,气息喷撒在她耳畔,染上了不可思议蛊惑的魅力,一贯残忍的薄唇,此刻竟满足而温柔地扬起。
靳长恭感觉心一悸,浑身似被羽毛挠了一下,酥酥麻麻的。她对这种感觉很陌生亦有些尴尬,掩饰一笑,犹豫着是推开还是……最终她迟疑地拍了拍他的背,道:“才分开多久,想什么?”
“可是为什么,就算您站在奴才面前,奴才还是会想念呢?”花公公媚长的眼睛微挑,却将她更抱紧几分,盯着她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竟有冲动用双唇去摩挲,那触感是否如想像中般柔软香甜。
十二星煞看着相拥不分的两人,嘴角抽搐,他们神人般的主子,不会真看上那个荒淫无道的暴君吧,就算表忠心也不用这般含情脉脉地表吧!?
靳长恭蹙眉,她怎么觉得自己被他调戏了吗?可一想到他对她的忠心耿耿,心中疑惑又被压下,只觉得分开一断时间不见,这厮愈发的不正常了。
☆、第二卷第四十九章 你有病,得冶!(纠正章节)
“赶紧收网了,这些‘鱼’我还要拿来换钱呢,死光了可亏大了。”她掰开他搂在腰间的手,又嫌弃地瞪着他一脸花式妆容。
“粉不要钱啊,有你这么涂的吗?”
“没要钱,别人送的。”花公公委屈地眨了眨眼。
靳长恭一愣,还真不要钱啊!
花公公秀气似女子的眉叶微挑,眸光溢出一丝笑意,却依旧掩饰不了怀中的失落,好想再将陛下再拉回来抱着,软软的香香的,他舔了舔嘴唇,意尤末尽。
他得到靳长恭的示意,瞧着身后十二星煞那见鬼的表情,凤眸微眯警告地轻咳一声,只见他们脸色一僵一个醒神,立即挥起手中的黑色短旗。
随着他们的动作指挥,高台凹凸墙槽一阵“咯吱”与“轰隆”声突兀地响起,只见坚固的墙体原来奇巧设计前一方方箭台,每隔一段距离便聚集着三两成群的弩箭士兵,密密麻麻森冷的箭矢在阳光下泛着寒意,而马蹄踏步声骤然响应,四面八方原早已埋伏的步兵与骑将也围堵在广场。
这些弩弓箭设计是一个苍国有名工匠大师是用来捕捉猎物,如今造反的矿工们被箭网一群一群射下固定在结实的网中动弹不得,网上布有刺钉一挣扎便痛得呜呜叫喊。
剩下一部分惊见埋伏暗叫不妙,散开伙便欲逃,毕竟他们生来便是平头老百姓,哪里受得了这种仗势,急得面青面黑,冷汗淋淋,却仍旧如伙散的蚂蚱被官兵以雷霆之势迅速围捕了起来。
这时十二区的大伙才明白中了朝廷的陷阱,牧兴用力挡开一拨官兵,浑身湿透肌肉紧张地绷起,然四肢渐渐开始脱力,他看到笼中的着急担忧的儿子,眼眶通红,牙关咬得死紧。
他们……终是败了……
十二区的人最终抓的抓,伤的伤,遍地哀嚎,统统如死狗被制服跪在广场,高座之上,一袭锦衣,玉带缠腰,剑眉入鬓,目似寒星,身材修长如玉树临立,神情高贵如一轮朗朗明日高悬九天,乌黑冰冷的瞳仁睨着下方的人们,道:“死或是降?”
众人一愣,透过阳光朦胧看着上方坐着的人,有片刻失神。听声音就知道不是裘方那狗官,虽不甚看得清模样,却让他们觉得有一种下意识的臣服与畏肃。
生与死,从来就不是掌握在他们手中,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形。
“估计你们也不想死吧,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抗朝廷的罪却不可轻饶。”她的声音并无起伏,让人无法判断出任何信息,只是感到一种像心脏被人紧攥,非常有压迫的威严。
广场很宽敞,即使底下跪着密密麻麻约几千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