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麦紧闭着双眸,即便身体不舒服,却感到莫名的安心……
纵然这个男人强迫过她很多次,可是?沒有哪一个男人会对一个病怏怏的女人感兴趣吧!因此,现在她绝对是安全的。
霍亦泽懒得理会她,只是加快了车速,朝医院的方向彪速行驶……
到了医院门口之后,童麦被他给拧了醒來,睁开疲乏的双眸:“到家了吗?”
“这是医院,下车!”
他就好人做到底,而且,她生病也是因为他而起,不想欠她什么?就姑且帮她这一次。
童麦闻言,眼睛凝视着医院的标志,仿佛所有的睡意骤然的沒了:“不不不……我沒病,我不要进医院……我要回去!”她的脸上分明是写着惶恐畏惧,不断的摇头,身体更是缩成一团,生怕霍亦泽强逼着她进去里面。
以前,她就敌不过他的力道,现在生病无力,更加沒办法奈何得了他。
“我真的沒事,睡一觉明天就好了……”她努力在解释。
她明明脸蛋已经烧得通红,这叫做沒事,片刻之后,霍亦泽已经强行的扼住了她的腕间:“进医院而已,你怕什么?”这个女人简直太奇怪了,平素表现的好像胆子有天大,竟然怕进医院。
“不进……我就是不进……”
童麦只要一看见医院,她浑身就毛骨悚然,并且儿时的记忆如潮涌一般滚滚而來,母亲就是在进去医院之后,再也沒有出來了……
她还清楚的记得母亲躺在医院时的一幕,沁冷的身体,发紫的面颊……无论她是哭是闹,再也听不见她的声音。
“不……我不进去……我沒有生病……”童麦神情木然的重复着,惨白的脸上镌刻着厚厚一层畏惧。
“你平时不是胆子很大么,难道你怕打针!”虚伪,真虚伪。
“是,是的,我怕打针,我怕进医院,我求求你了,你别拉着我……”奋力去甩他的手,却始终力度不够,反被钳得很紧,灰白无力的眸子底下布满了恳求:“求你了,我不要进去,我真的怕……我怕跟我妈一样进去之后就再也出不來了……”
现在她还不能死,不管生活得有多么艰难,她必须好好活着,只有活着,她才可以看着尹家以后的下场。
哽咽的声音里饱含了浓浓的哀伤,也扰乱了霍亦泽的心房……
原來是因为这一个原因,他似乎约莫能够感知到童麦现在的心情……她究竟是多大年纪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独自一人去了伦敦,霍然之间,他好似很想知道有关于她的一切,想要更深入的了解她,或许,她身上所有的劣迹,都跟她成长的环境有关吧!
试想一个从小沒有父母亲教育的孩子,不懂什么该做,不该做,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完全是在懵懵懂懂,摸索中长大,沒有人能给她一个正确的指引……
霍亦泽注视着她越來越虚弱的面容,心底下的同情心竟然泛起。
沒有了强迫,言语之中多了一份无可奈何:“上车吧!”
何曾对哪一个女人如此的“纵容”过,却仅仅因为她对医院有不好的印象,他就双手“妥协”了……
这一次,依旧沒有回尹家,而是返回了他的别墅。
而童麦在达到霍亦泽别墅时,早已经昏睡了过去,身体冷热在交替,病情也愈加严重了……
“怎么样!”霍亦泽拧了拧眉梢,询问家庭医生。
“霍先生,给她打了退烧针,如果半夜温度还不能退下來,介意去医院接受系统的检查,因为高烧不退的情况下,很容易转成急性肺炎,病也会越來越严重,这是退烧药,四个小时之后,需要再服用一次!”
家庭医生毕恭毕敬的回答,举止间是对霍亦泽的恭敬。
霍亦泽点了点头,神情无法放松,也在心底不禁责怪自己,惹了一个麻烦事。
“管家,送张医生回去!”霍亦泽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