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头,马车之内的空气越来越冷,南宫锦的舌头也开始打结了起来,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难道你就不想要个孩子吗!”说完之后只感觉一阵凄厉的凉风,从她的头上呼啸而过,呼啸而去之后,又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击打到她的身上,让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我想不想要孩子,你会不知?”他想要孩子的意愿,好似很久很久以前就表达过了。虽说她的考量,确实是在就事论事,但是作为一个男人,谁都不会愿意被询问这种问题,美如清辉的眼眸不咸不淡的扫着她,冷冷清清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是我不行,还是你不行,嗯?”
囧!
大囧!南宫锦的硬着头皮开口:“你,你最好别瞧不起老娘,老娘也是很牛逼的!”
牛逼?何意?不懂这个词,却能大致理解她这话的意思。清冷孤傲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丝暧昧的味道:“那,每日在榻上求饶的,是谁?”
这话一出,南宫锦那张厚比南山的老脸,瞬间红成了天边的晚霞,霞光浮动,美不胜收。一头扎进他的胸口,声若蚊蝇的开口:“反正不是我!”所谓死鸭子嘴硬,头可断血可流,尊严不能丢,说的就是现下的情景!她南宫锦怎么能丢这样的脸,不过她咋觉得这家伙是真的变坏了呢,闷闷的又骚骚的,果真闷骚。
见她这般,他也不再强逼着她承认,只是不咸不淡的开口:“下次,若是再有这种疑惑,为夫不介意在床上证明一番。”原是暧昧而又有些靡乱的话,在他冷冷清清,宛如天上玄月般的嗓音中吐出,竟如雪莲一般圣洁,半点不染俗世之气。
南宫锦抬头,虎着脸看着他:“不要脸!你是谁的夫君?”不要脸!要不要脸了?!居然自称“为夫”,无耻的男人,他们好似还没有成亲吧?
“你还想嫁与别人不成?”不答反问,语气仍旧很淡,却含着些杀意,不等她再开口,他便又接着道,“若是你挑中了别人,我便杀了他。”
嘴角一抽,这男人,面上看来是淡薄,什么都不看在心上,骨子里面却是霸道的紧。嚣张跋扈,霸气天成。“话说,这真的不像平日的你会说出来的话!”
他低低一叹,似乎有些无奈:“不是你嫌我傲娇么?”
呃!原来这话他记到心里去了?
有力的臂膀环着她的纤腰,缓缓的开口:“我身上,只要有你不满意的地方,我都会改,改到十全十美,改到你再也挑不出错来为此。上次的事情,我既然说了没有下次了,便决计没有下次了。”
清冷低沉的音调自头顶响起,带着丝丝热气,喷洒而下,一瞬间竟然让南宫锦的视线有些模糊,唇角也绷成一条直线,良久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孩子的事情,顺其自然吧。”他是想要孩子的,因为觉得孩子可以绑住她,也可以让其他人再也没有可趁之机。但,她偶尔对君惊澜的关心就足够他心尖泛酸了,要是再多了一个孩子……想着,他的脸忽然黑沉了下来。
“嗯!”这种事情本来是应该顺其自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南宫锦总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好像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是休息一晚,还是今夜便走?”低头询问她的意见,毕竟她今日受了箭伤,若是身子不爽,休息一下也无妨。
南宫锦轻笑了一声:“今夜走吧,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伤,也省的有人惦记的晚上都睡不着觉。”
这话一出,他的面上当即露出了几分尴尬来,微微偏过头,没有接话。他这几日,说这件事情,确实是提了好几次。
“主子,到了!”门口的车夫开口,也顺道帮他们把车帘掀开。
百里惊鸿起身,直接便将她抱了下去,到了门口,一绝美的女子皱着眉头,十分担忧的等着,一见南宫锦在百里惊鸿的怀中,脸色就冷了几分,但她还是咬着下唇上前:“相爷,听说您遇见刺杀了,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