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言重了!”轻笑着说完,便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而皇甫怀寒却只是静静的坐着,对殿内的一切都视而不见。刀削般的容颜黑如墨汁,端着酒杯的手一动不动,迟迟未饮下去。
皇甫夜见状,端着酒杯笑着走了过去:“皇兄,臣弟敬你一杯!”
皇甫怀寒这才知道自己失态了,冰冷的唇角勾起:“你也只有在玩的时候,才会回宫来!”此一言,自然是当着众大臣做出奚落皇甫夜几月不上朝之态。
一袭红衣的人儿似是喝多了,跌跌撞撞的到了御前,压低声音,那樱花瓣般的薄唇轻启:“皇兄,怎么了?”
以杯掩唇,轻声开口:“苏锦屏和百里惊鸿离宫了,而且出宫没多久就甩掉了暗卫。”
淡紫色的眼眸一紧,隐隐有寒光闪过:“皇兄,要不要全城搜查?”
“不必!”冰冷的薄唇勾起一抹冷笑,若是他们真的跑了,不回来了,对他才是最有利的。丞相之女与南岳三皇子潜逃,那么说苏念华跟南岳没有勾结,谁都不会相信。这便也给了自己一个铲除苏家的理由。
而百里惊鸿就这么跑了,只要他挥兵南下,不论是真打还是做做样子,都能将百里惊鸿陷入不义之地,永远从南岳的权力中心除名!这,便是他放任那个人的那些手下屡屡进宫的原因。
皇甫夜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心中所想,有些困顿的开口:“何不现在就行动,正好打苏念华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动手,若是他们回来了呢?那个女人巧言善辩,到时候就是我们小题大做,反要给那只老狐狸赔不是。”他皇甫怀寒可不是笨蛋。
众大臣有些不解的看着那兄弟二人,敬酒怎么敬了这么半天。
皇甫夜自然也能感受到这诡异的气氛,高声笑着开口:“皇兄,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娶妻还早得很,容后再议,容后再议!”
这下众大臣才明白过来,敢情这兄弟两个是在说悄悄话呢,讨论娶亲的时候。
皇甫夜说完便端着酒杯准备回自己的位置,背后却传来一句冰凉的声音:“你也是该收收心了。”一语双关的话,让红衣男子的脚步顿住,笑了笑,回了自己的座位,不置可否。
……
“你带我,便是来此处?”淡淡的声音,却带着明显的……感激。
不过那蹲在地上忙活的某女,并没有听出来他语中的其他情绪,只是笑着开口:“嗯!前些日子,听浅忆闲来无事唠叨过,说城西有一棵树,特别灵,每逢冬至,就会有人来烧供奉,逝去的亲人便能回来与之团聚。今日虽不是冬至,却也是中秋,人月两团圆的日子,你的母亲,当也是希望你牵绊着她的。”
起初听浅忆提起的时候,也不觉得有什么。没想到,正好就遇上了这事。算是冥冥之中吧……
来来往往的人,看着树边的那一男一女。女子勾唇浅笑,蹲在树边,手上拿着那些个物什,看样子是准备祭奠。而男子,一袭白衣,翩若惊鸿,在月光的照射下仿若天神。本是有不少少女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的,但是,苏锦屏的话,声音虽然不大,但也不小,飘入了众人的耳中……
听完她的话,一股暖流卷席了全身,蹲下身子,拿火石点燃了那些东西。他就说,为何一出宫,她便去店铺里面买了一件普通的女装出来。然后又带他来买了这些东西,还拉着他一路问了过来。
那些冥纸在火中慢慢的烧成灰烬,火焰在眼前一跳一跳,将人的思绪带到远处……
恍惚中,他仿佛看见了母妃的脸,温柔娴雅,艳丽的唇瓣微动,似乎是在笑,也似乎是在叫他的名字。月色般醉人的眸子不自觉的染上点点水光,寡薄的唇勾起:“谢谢。”
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这样的感动和温暖,不论她是什么目的,他都仍然感激她。
听了这两个字,红唇勾起:“客气。”她苏锦屏对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