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忌!
苏锦屏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抬起头:“皇上,难道您没觉得今日的风格外的大吗?我们刚刚扫干净了,那风一刮,自然又飘回来了!”
那小宫女闻言,抖了抖身子,额际的汗水“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风来缓解她的害怕和躁动,这个苏锦屏扯得也太离谱了吧?今日分明是晴天哪,哪里有风!
皇甫怀寒冷哼一声,几个大步走到那该死的女人面前,咬牙切齿的开口:“今日有风?朕怎么不知道今日有风?”
“皇上日理万机,心怀天下,忧心国事,怎么会注意到有风没风此等小事呢,而且方才您在上朝,感受不到外面有风,也是正常的!”某女扯得头头是道。
不动声色的磨了磨牙,从牙缝里面挤出了几个字:“就算如你所说,朕上朝的时候有风,出了金銮殿便没有了,那朕从金銮殿那边走过来,也有一炷香的时间了,你们就打扫不干净?”
“皇上,奴婢方才已经说了,奴婢年纪大了,其实不仅耳朵不好使,行动也越发的缓慢,有时候甚至还会产生幻觉,迷蒙中看见我死去的爷爷前来接我走。所以奴婢才会恍恍惚惚的扫着地,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该死的风,又将这堆讨厌的落叶刮到了此处。所以才会犯下此等大罪!还请皇上恕罪!”某女闭着眼睛一通胡扯。
门口的下人们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也太能扯了吧?
皇甫怀寒咬着牙,看着这个据说年纪大了的女人,忽的想起一事:“苏锦屏,要是朕没记错,丞相府的老太爷还活着吧?你是怎么看见了你死去的爷爷?”“死去的”三个字,咬得极重!
该死的女人,继续扯,你给朕继续扯!
呃,还活着,某女灵机一动,继续胡诌:“所以说奴婢是年纪大了,经常产生幻觉嘛!这不,我居然还看见我爷爷死了!”说着还貌似伤心地擦了一把眼角那并不存在的泪花,接着开口,“所以像奴婢这样已经老成这样的人,皇上应该格外体恤,将奴婢好好养着,让奴婢幸福的活过这人生最后的日子。结果皇上还把奴婢派来扫地,您实在是太不体恤对您衷心耿耿的下人——也就是我了!”
皇甫怀寒的脚步晃动了几下,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据说已经老得不成样的女人,甚至有了一种天地都颠倒了的错觉!
上官谨睿站在他的身后,不动声色的捂住了唇,低着头,肩膀一抖一抖……
众下人们也是想笑不敢笑,憋得难受极了。那个和苏锦屏一起跪着的宫女,死死的咬着唇,险些没喷笑出声……
某皇帝咬牙切齿的开口:“苏锦屏,你的年纪大了,那照你的意思,朕是不是还应该多派几个人一起打扫这御书房门口?”
这门口长宽都不足五百米,两个人打扫,怎么都该是够了!还有这该死的女人,若是他没有记错,应当才是二八年华,年纪大了?!结果……
苏锦屏闻言,一脸感动的模样看着他:“皇上,您真是太体恤下人了,奴婢实在是太感动了!也不用派多少人,十个八个就够了,还有,还有,奴婢年纪大了,不良于行,皇上派奴婢在此看着她们扫地就行了,奴婢愿意做一个‘看管众御前打扫,督促她们认真工作、为皇上服务’的人!只是如果这样的话,皇上可能要再给奴婢涨些工钱了!”
“你!”他发誓,他这辈子绝对就没有见过比她更会顺坡下驴、蹬鼻子上脸的女人!说着说着,她就从年纪大了,变成不良于行的残疾人了?偷了懒还要升官涨工资?无耻!实乃无耻至极尔!
咬着牙死死的瞪了她半晌,脑中电光一闪,想起一事,冷哼一声:“小林子!”
“奴才在!”小林子当即上前,一脸恭谨的站着。
“你给朕告诉这个女人,御书房的门口可会有风!”他怎么忘了,当年先祖建造御书房时,正是冬日,先祖畏寒,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