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赶紧回去,不要再横生枝节。”
楼温良虽不相信喜神娘娘真的能杀人,但无数线索已经指向徒儿,他慌张扑灭火盆,带着徒儿出了妆阁。
“呼。”
“终于走了。”
岳观潮他们在阁楼长呼一口气,这里到处是灰尘,呼吸之间全是霉味儿。
“原来,陈银美和学徒的死亡真的和她有关!”
宋思媛略略心惊,她还以为是楼云贤雇凶杀人,没成想只是迷信野神引起的命案。
“还不止呢。”
岳观潮打开手电,示意两人看向阁楼上的木梁。
梁架上明显有一道深凹勒痕,从步伐判断,刚好距离方才的脚印有一臂之距。
宋思媛回想起见到的脚印,斟酌道:
“我感觉,平常人也不会去阁楼上,那么刚才见到的脚印,只有几种可能。”
“要么是凶手事先藏匿阁楼,作案后留下的,要么就是有人躲在阁楼,想探听什么情况。”
岳观潮深以为然,朝她点点头:
“我寻思这脚印子就是杀人凶手的,凹道子指定是新痕,我在下面瞅见木头碴子了,这人用的估摸着是类似悬丝的武器。”
宋思媛听着岳观潮的判断,眼前精光频现:
“先有楼云贤祈祷野神在前,后有凶手杀人,这是不是意味着,当初她发愿时,凶手就在现场!”
那么,问题就产生了,凶手在同一时间,如何能在在两地同时杀人?
宋思媛深吸一口气:
“难道,真的有鬼神襄助?在妆阁里的学徒,其实是鬼神杀的?”
轻飘飘的一句推论,让所有人后脑蹿起麻意,他们看向柜子后,越看越觉得有东西在盯着他们。
“要不,咱们先回去整整思绪,等郑克把案子整了再说。”
三人无一例外全都点点头。
翻墙而出,走入街道。
宋思媛这才感觉身上的阴冷寒意渐渐消散,这就更加证明,方才的感觉是真实的,并非是心理影响。
“哎,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宋思媛察觉到岳观海耸拉着脑袋,好奇得拉着他衣袖,这小伙子从刚才就没怎么说过话。
“他是不是被吓着了?”
宋思媛看向岳观潮,这男人憋着笑,一看就知道内幕。
岳观潮摇摇头:
“没啥,就幻想破灭了呗,刚才楼云贤那种样子全被他看在眼里,估计心里正消化呢吧。”
“也是!”
宋思媛眼神玩味看向岳二炮,两个人不再骚扰他,少年情灭,且要伤心一阵子呢。
……
翌日清早,秋露微寒。
入秋之后,下了好几次雨,风中暖意渐消,凉意渗入肌肤。
宋思威和宋清阳难得在家吃早食,宋镇城喝着早茶,拿起一份报纸,眼睛不自觉瞪大:
“我记得我们前两天才去看过楼云贤的戏,怎么她成了杀人犯!”
这话,宋思威、宋清阳眉头一皱,他们俩齐齐看向宋思媛,像是在责怪她发了不该发的报道。
“你们看着我作甚,这报纸可不是奉天时报。”
宋思媛耸耸肩,一脸无辜。
宋思威喝着粥,慢条斯理解释道:
“媒体大多这样,喜欢捕风捉影,案子还在调查,暂时没出结果。”
“不过!”
“根据郑队长的调查,死者陈银美死亡的当天,和楼云贤发生激烈矛盾,似乎是威胁她要公布某些事情,当时在场的,确实是另外八个已死亡的学徒。”
“那也就意味着,楼云贤身上的杀人嫌疑是最大的,同时她确实受到威胁了,也有杀人动机。”
宋思媛听完这些话,和岳观潮互看一眼,心中确定楼云贤惹上麻烦了。
不管凶手为何替她杀人,至少事情的结局,是把她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