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纱裙女子默默颔首,回应了岳观潮的猜测。
“这是什么地方?”
岳观潮不得不警惕起来,免得又是什么清明幻中梦。
“你不用担心,这是我的巫术幻梦,等我说完想说的话,自然会放你出去。”
“想说的话?你想告诉我什么,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阿萤和你会长得一模一样。”
岳观潮脑海中有一连串的问题,想问这位肃慎族末代大祭司。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尸俑抓走阿萤,事实却是唐殿戎从中捣乱,他们抓住阿萤的目的,恐怕不只威胁他那么简单。
等看到乌碑弥遗体,他脑中瞬间炸起火花,念头终于通透:
这伙人怕是早已知道阿萤身份特殊,所以才会收养阿萤,目的可能就是阴楼里的大祭司!
只是,有一点令他颇为不解,阿萤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如今在梦中见到她,怎么也得问清楚。
“她才是你的女儿?对不对?”
岳观潮只能如此猜测,棺材里的大祭司四五十岁,看样貌确实可以当阿萤的娘了,如果说阿萤是她女儿,却也说得过去。
乌碑弥摇摇头,眼神变得悲戚:“不是,我一生从未生养,她不是我女儿。”
“那她是谁?”岳观潮瞪大双眼,迫切想知道阿萤身份。
乌碑弥神色变得极其严肃,徐徐说道:“你们俩其实是我灵魂的一部分,是我将仅存的善念剥离出来幻化成的孩童!”
“这么说我和阿萤其实是兄妹?”
岳观潮听到这个消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心里对阿萤的身世已经有了猜测,却没料到事实比他预想的还要离奇。
他可从来没想过,自己在这极远北境还有个妹妹,这么一想,反而不愿意相信乌碑弥所说的话了:
“你是不是在说笑,我记得我二叔说过我爹娘也死在巫棺镇,我是他在冰天雪地里抱回来的弃婴,怎么可能是你的善念?”
乌碑弥眼神悲戚看向岳观潮:“信与不信,全看你自己。”
语毕,他们脚底石板开裂,一颗种子迅速抽芽长叶,生长为参天巨松,转眼间亭亭如华盖。
“来,这颗树会告诉你一切。”
岳观潮本来不信这种说法,但是真相的诱惑对于他实在太大,既然知道自己和阿萤是兄妹,当然要搞清楚因缘际会。
他稳住心神,和乌碑弥一起将掌心放在树干上,随后,他感觉手掌一疼,似乎有藤蔓钻进皮肉,他大脑猛地疼痛一阵,等稍微恢复清醒,大脑中明显多了很多他从未经历过的画面。
这股画面产生的强大念力,竟然有把他的记忆吸收殆尽的趋势,岳观潮忍着强大念力,仔细探索脑中画面,以乌碑弥的视角开始重历巫棺镇二十五前的灾难。
记忆中,巫棺镇明显是灾前景象,百姓安居、生民和乐,一派世外桃源之像,跟他在罪戒台看到的一模一样。
不过,这一切都在唐殿戎到来后不复存在。
大概二十五年前,唐殿戎趁着前朝抵抗沙俄,带着他的一千两百土匪来到巫棺镇。
唐殿戎在衙门中做过官,知道官票如何拟定,为了取得巫棺镇百姓的信任,他利用自己在团练新营的身份,伪造出一份前朝皇室的保护令,说是得前朝命令来此驻边戍守,以此顺利骗过巫棺镇百姓。
巫棺镇长老们找不出疏漏,只能将他们看做戍边军加以款待。
乌碑弥当时正是肃慎族大祭司,她虽然对唐殿戎一行有怀疑,却也没发现什么问题,渐渐被唐殿戎为他们塑造的假象迷惑!
一月后,巫棺镇百姓特地举办为期三天的傩舞戏会,招待这些新来的戍边军。
乌碑弥没想到,巫棺镇的厄运就此开始!
在这场傩舞戏会上,乌碑弥的妹妹乌月娘第一次认识唐殿戎的副官钟梁生,彼时的钟梁生面目俊朗、身姿挺拔,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