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转头的一刹那,被供奉的神偶似乎有了生命,面具下的眼睛似笑非笑,越看越觉得她在嘲笑众人。
无数黄叶原地盘旋,被吹进义庄大厅。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耽搁太长时间了,赶紧出去。”
乌图满一示意,四个乡勇押着岳观潮他们走出堂口,往院子里走!
他们还没走出义庄,那狂风忽然把院门关上,咣当一声完全闭合。
“赶紧把门打开,别磨蹭。”
阿牛阿虎伸手去拉开院门,无论使多大的力气,都拉不开院门。
乌图满察觉到出了问题,眼神冷峻问道:“咋回事,你俩今天没吃饭是吗?”
阿牛阿虎揉着脑袋,脸色变得十分困惑:“老叔,那倒不是,这门好像从外面锁上了,怎么拉都弄不开。”
“怎么可能,你们这些怂蛋,换我试试。”
乌图满不服输,铆足力气朝内拉扯,院门果然纹丝不动。
“呵…呵…呵…呃!”
岳观潮正盯着这老猎人,他听到异动回头看去,院子里死去多时的土匪吼出怪声,纸面具微微松动,摇头晃脑从木桩上醒来。
“乌图满大爷,你们别吵了,后面的土匪好像醒了。”
这话,让乌图满后脑猛地一凉!
他回头看去,这些死状奇怪的尸体果然在缓慢苏醒,踉跄着身体正要围住他们,只是他们被木桩捆着不能动,这才没危害到众人。
岳观潮打着手电筒仔细看,这些尸体被黄麻细纸覆盖,根本看不见众人,鼻子的位置轻微鼓动,齐齐转向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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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代表它们的嗅觉无比灵敏。
“呵!!”
这一声苍老叹息,好似锯木头,听得他们后脑勺发麻。
这些加官进爵尸身上的布条像蛇一般向内绞缠,随时都在勒紧他们的骨头。
岳观潮甚至能听到这些尸体的骨头和关节咔哒作响,想来已经被布条给绞断了。
那穿进喉咙的荆棘也好似蛇虫般穿进穿出,偶尔带出细碎血肉,里面的内脏一丁点被掏出体外,他们每挣脱一下都十分痛苦!
即便如此,它们也要伸着三寸长的爪子抓岳观潮一行人。
“你们看,这些尸体好像挣脱木桩了!”
陆奉简的话让所有人都注意到木桩,它们果然在松动,一些绑绳被腐尸慢慢挣脱,脱落到地面。
“不好!”
“赶紧进正堂,咱们等会儿被围了就完犊子了。”
岳观潮看向那挣脱绑绳的尸体,意识到腐尸比他预想的危险,带着所有人进入正堂。
阿牛阿虎他们把正堂所有门全都关上,还敲了几个桌子钉住门窗!
不过,他们都清楚,门窗被钉住也只是给他们加了一道拖延符,光是靠钉板根本拦不住腐尸。
乌图满神色慌张看向阿牛阿虎:“你们去楼上看看,如果这道门拦不住腐尸,咱们得想办法从二楼逃出去。”
等他们俩去了楼上,大堂只剩下乌图满和另外两个乡勇,这种情况下他们未必占优势,这老头不由自主恶狠狠看了眼岳观潮,像是要警告他别耍歪招。
岳观潮走到他身边,堆着笑脸说道:“乌图满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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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一百个心吧,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肯定不会耍花招,能不能武器还给我们,我也好帮你们。”
“帮俺们?”
乌图满嗤笑一声,满眼写着不相信,咧嘴戏谑说道:“后生,你放心,这些乡勇都是好手,他们保护你们小菜一碟,要是他们也没办法了,你和你这些朋友就危险了。”
他看了一眼岳观潮,上下摆摆手:“武器嘛,肯定不能给你们,万一你们再逃了,我上哪儿找你们去!”
岳观潮见这老头如此固执,也只能作罢,在大堂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