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所有人都做了鬼面山魈的腹中餐。
他们不再抗拒,循着岳观潮的路线赶赴镇外野林。
……
巫棺镇、镇外、原始森林
远离镇子后,奇特古楼逐渐稀疏,茂密遮天的原始森林遍及旷野,远远看去,就像细密绿豆圃铺进黑土地,浓郁得化都化不开。
他们走进森林,群鸟鸣叫聒噪在耳,虽然烦闷却也驱散了心中阴霾——有活鸟的地方,至少没有蛰伏的猛兽,否则这些鸟只会盘旋树梢,根本不敢站立枝头。
“你们听,是不是有什么过来了!”
岳观潮耳朵一动,察觉有细碎声响从树林传出。
他还没来得及细听,茂密灌木被强力劈开,一条黑裤腿踏着气流,径直往他脸上踢去。
腿风之厉,刮得耳边呼呼生风。
若这一脚踢到实处,他的鼻梁保准裂开,弄不好连脸皮都保不住了。
岳观潮察觉此人来真的,当即闪身一侧,将将躲开强劲一踹。
那黑腿方甫凌空直踢,还没等岳观潮反击,旋即急速转折,给来了个神龙鞭腿。
他眼疾手快左右后仰闪躲开,趁黑腿还没收回,两个胳膊猛地锁住黑腿,提起千钧之力,朝上猛踢腿肚。
此人被踢中麻筋儿,吃痛几下,脚上卸去几分力,岳观潮趁机捉住脚腕,猛得朝外扔出。
顷刻间,一黑影从灌木抛出,空翻几个跟头落于人前。
岳观潮还以为是歹人,一看这人穿斗篷戴护甲,立马猜到了他身份,瞪大眼睛颇为意外:
“乌图满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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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头,他们见到死对头,心里咯噔一下,连周围空气都阴冷了几分。
这老头子本来就不满他们一行人来巫棺镇,再加上他孙女也被这些人蛊惑,新仇旧恨都算上,他恨不得当场打死岳观潮。
乌图满的眼神洋溢狠毒之色,好似看到猎物的老鹰,杀气弥漫:
“俺早就知道你们不安好心,没说动俺就把主意打到我孙女身上了,那你们可打错算盘了,既然你们那么想来巫棺镇,老头子就把你们埋在这儿,你说行不行,后生!”
这句话不是询问,分明是威胁!
岳观潮看向这老汉,挑眉一笑:“乌图满大爷,你得有这个能耐。”
“少废话,接招。”
这老猎人被岳观潮拽出灌木,本就折了面子,再加被人看轻,脸上平添几分怒意。
他大喝一声,三步并做两步,上前猛地打出几记老拳。
岳观潮知是阿萤的爷爷,也不敢下死力气,只闪身游移,像老鼠躲猫,避开这老汉的纠缠。
乌图满见他没使出全力,自觉受了侮辱,反而加重了力道。
岳观潮心想,这老东西用了十成十力道,这是铁了心要弄死他,常言道敌不犯我,我不犯敌,他心中暗道对不起阿萤,鼓足力道开始反抗。
他年纪正轻,拳头势大力沉,每打一下,都能让乌图满疼很久。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
乌图满行走山林几十年,力气比不得年轻小子,但武功偏巧,出拳善巧借力,岳观潮出两拳的功夫,他都能打三五拳。
蛮力拼巧劲,竟也不相上下。
两个人在树林间拳脚相加,龙腾、虎跃、豹突、蛇缠、鹤展……武功夹杂拳脚,可谓拳拳到肉,拳风之快,只剩几道残影在林间晃动。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是好事,但不服老却也不行。
岳观潮趁乌图满出拳,踏地跃起凌空朝前猛踢,直扑这老头脑袋。
老话说半大小子压塌炕,在绝对力量之前,任何巧劲都不顶用。
老头子深谙此理,架起拳脚准备上踢袭心,却也正中岳观潮下怀。
岳观潮踹向脑袋只是虚晃一招!
他拽住树上藤蔓,来个鹞子翻身,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