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色泽,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宁芷似是看呆了,这世间,怎会有这样的男子,每次见到都让你为他的风姿所震惊。
就连他伸出的手纤细修长,竟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
让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刚要握上,却不想,花离笙的木樨笛突然伸出,隔断了二人交握的手。而他一个探手,便把宁芷从地上捞了起来。
云行歌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犹自抓了个空,但他并没有露出恼怒的表情,一双眼还是那般淡淡地,就连收回去的手也不见丝毫尴尬,不论怎样看,都是那般的高雅贵气。
“九皇子如今的身份不适宜太招摇吧,怎在这样的夜晚单独出来行走。”
“这乃我大庆的皇宫,行歌贵为大庆的皇子,夜里行走又有何不行。”
“那就好。花某甚是怀念当日与你痛饮三日的情景,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吧。”说着兴致似是起来了,就连那笑也真诚了几分。
云行歌也没推迟,“既然花公子如此说了,行歌定当奉陪才是。”
“芷儿要不要也来。我这次可是带了不少好酒。”
在那句芷儿呼出后,云行歌烟波浩渺的眼似蒙上了一层什么,只是睫毛忽闪之间便隐匿于无形。
宁芷微愣,她本是要去琼华宫找云行歌的,此时却被花离笙给拦住了,尤其是他看着她那眼神,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让她不知怎么就点了头。
“好,我跟你们一起去。”
!
28月下品酒
有花离笙这个妖孽在,也没人敢拦着。
再加上云行歌自从上次琼华宫与皇帝云曦昭时隔多年再次相遇,新获帝宠之后,宫里的人也渐渐忆起了往昔他贵为太子时的威仪。在这样两个人身边行走的宁芷完全不必再像刚刚那般小心翼翼。此时根本无人敢上来来盘问。
三人一路结伴到了花离笙在东庆的行宫。安坐下来。
花离笙命人把从南楚带来的好酒拿了过来。又命人特意上了一些南楚才有的佳肴。
他这人对吃特别讲究,走到哪里都要带着自己的厨子。常常惊呼,食大于天。
云行歌早就见怪不怪。宁芷倒还是有些诧异的。
在这乱世,难得有人把日子过得像他这般精致……
“这一晃跟九皇子也多年未见了,这世间知音难觅,当日得见,花某甚是怀念。”
“行歌也是。”两个人忆着往昔。都有些怅然。
宁芷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二人,即使这只是一副图景,也美得让人心醉。
有时她觉得她也是幸运的,身处在这样的乱世,因为机缘能够跟这样两位绝代风华的人物相遇,共同品酒。是怎样一般快事。
可再一摇头。为何要因为旁人的风华而觉得庆幸,应当要让他们觉得跟自己在一起而觉得骄傲才是。
想到这里时,她端起桌子的酒杯,那是墨玉做的,上面有着斑纹,线条似水草流动。想来也是花离笙随身带着的。
她举起酒杯,一仰而尽。
“好酒。”饮罢,她道。
“这酒有些辣,还是少喝一些。”云行歌温温浅浅的话音刚落,就被花离笙给打断了,“这才是真性情,花某喜欢,喝多了不要紧,花某这床够大,足以睡下两个人。”
云行歌脸色微暗,“花公子真是玩笑话了,女子怎能与旁的男子同睡,这样会辱了名节。”
“名节?”宁芷眼神浮现一抹曚昽,看来喝了不少。她嗤笑着望着二人。
“名节那是什么东西?如今我还要它作甚,以前我守着它,护着它,看得比命都要重要,可换来了什么?不过是一文不值的东西。不过是一颗狼心狗肺的心。你们男人……最是无情呵……”
说着拿起桌子上的那壶酒,打算再给自己斟上,却被云行歌用手按住,她抬起头望着他,神色茫然,带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