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济慈大师是个通晓凡尘事理的,变通仁和,倒允了老奴们在后山开了间儿小屋为郡主烹制荤腥之物,要不然这月子里不见荤腥还了得。”
锦瑟便笑着道:“云姐姐在这寺庙生产也是和佛有此的缘法,佛祖有好生之德,相信不会冲撞佛祖的。”
赵嬷嬷闻言便笑道:“姑娘倒和江安县主说的一样。”
锦瑟这才道:“怎这两日也没见江安县主过来瞧郡主?这便自离去了。”
赵嬷嬷却道:“姑娘常年在江州许是不知,江安县主喜静,在京城时也是深居简出,鲜少参加宴会之类呢。”
锦瑟闻言脚步微微滞了下,这才笑着点了下头,说话间已到了院外,锦瑟劝赵嬷嬷勿用多送,这便带着白芷和白鹤自回了客院,准备离寺。
从灵音寺到江州本便是两条路,一为水路,一为旱路。早先锦瑟来时嫌坐马车上山太过颠簸,这才行了水路。如今却因来时在渡口遇了完颜宗泽,生出一份风波来,回去她便不愿再行水路,早一日便叫下人回姚府禀过,姚家一早就派了马车等在灵音寺的侧门。锦瑟到时,行李等物都已装车,柳嬷嬷扶着她上了最前头的红木雕花马车,锦瑟刚抱着兽王在车中坐好,来旺还没将车转向,便闻一阵急促地驰马声从山下而来,转瞬便到了近前。
听外头传来说话声,柳嬷嬷将车窗推开一道缝去瞧,却见来人竟穿着姚府小厮的衣裳,他正和姚家派来的护院掌事梁兵说着话,那管事闻言蹙了蹙眉,这才过来,冲马车行了一礼,道:“四小姐,小厮来报说老太太昨夜突然病倒了,夫人请四小姐和五少爷赶紧回府。”
锦瑟闻言表情微沉,道:“你叫那小厮过来。”
待小厮上前,锦瑟便隔着窗户问道:“你叫什么,在哪里当差?我且问你老太太身子一向健朗怎就突然病倒了?可唤了大夫瞧过,得的是什么病?”
那小厮却垂首回道:“小的名唤狗子,在门房当差,昨儿夜半老太太本已睡下,可突然就急喘了起来,将整个府邸都惊动了。小的只知老爷请周大夫给老太太瞧了,老太太得的是什么病小的却不知。”
锦瑟听他声音从容,不似作假,这才又道:“是谁叫你来办差的?怎么交待你的?”
那小厮便又道:“是二门上的周管事叫小的来的,令小的赶紧来请小姐和少爷回去,小的瞧周管事面色不大好,便也不敢多问,忙就来了。”
锦瑟闻言见问不出什么来,又观那小厮身上带着风寒之色,显是冒着夜风而来,便抿了抿唇冲柳嬷嬷道:“嬷嬷亲自去唤文青吧。”
因是姚文青腿扭伤,加之他也想在山上跟着杨松之学骑射,锦瑟也想弟弟多和杨松之交往,故而今日只她要回姚府,文青却留在了寺中。如今既姚老太太生了病,姚文青却不适合继续留在寺中了。
柳嬷嬷闻言应了便下了马车又折返回寺,片刻姚文青被小厮扶着出来,待他上了马车,锦瑟才吩咐道:“走吧。”
来旺应了一声,马车便滚滚往山下去了。姚文青见锦瑟膝头窝着一只鸟儿自是诧异,扬声道:“咦,姐姐哪里得来的鹦哥儿,倒是好看。”
他说着便欲去抚兽王的羽毛,谁知本瞧着极为温顺的幼鸟儿竟猛然一抖身子翻了起来,长喙一抬便动作迅猛地欲去啄文青探来的手,锦瑟一惊,忙抬手掩上文青的手,同时急声道:“莫啄!”
兽王这才收了凶态,似委屈般又抬着小脑袋瞧了锦瑟一眼,歪着头蹭了蹭她的手背,又窝着不动了。它这般倒把文青吓了一跳,讪讪的收回手,却又目光好奇地去瞧兽王,道:“好凶的鹦哥儿,姐姐怎么得来的,不若给了我吧。”
海东青凶猛,然本却比一般的鹰要体型小些,这又是一只幼鹰,瞧着确实更像鹦鹉,见姚文青误会,锦瑟又不欲他知晓完颜宗泽的事情,若告之他是海东青,倒又要一番费心解释。还不若叫他就以为这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