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夕看到早就等在河边的族长,他挑着一盏白灯笼,照的整张脸阴森诡异。
不知道他说了句什么,那几人就把棺材放了下来。
然后开始烧纸钱。
河边的风很大,吹得纸钱漫天飞舞。
可说来也怪,那纸钱就算是飞的再高,也不出族长周边三米。
“扔进去吧。”族长烧过了纸钱,就让几个壮汉把棺材扔进河里。
年幼夕微微蹙眉,水葬?不合理吧?
先不说这张二柱是怎么死的,被害还是正常死亡。
就说他人没了,不该是入土为安?
“盛子书,你们南疆城有水葬这一说吗?”
她小声的问着身后的人,不是本地人,对这里的风俗不太了解。
盛子书摇头:“没有,我们南疆城和周边的村子,都是土葬。”
‘噗通’一声,几个壮汉把棺材直接丢进了河里。
那族长又跪了下来,开始烧着元宝纸钱。
他让人抬了一个小纸人到河边,身高跟真人差不多少。
那小纸人做的渗人,月光下透着几分阴森。
但是,按着常规这小纸人该是烧尽才对,族长却直接将小纸人给丢进了河里!
眼看着棺材漂浮在水面上,突然间一个颠簸,就沉了河!
再看那一人高的小纸人,也跟着棺材,晃晃悠悠的就沉了下去。
族长跪在河边磕头,一句句念叨着什么。
年幼夕竖着耳朵听,好像是在念着:“就差一个了……”
等到那群人都撤了,年幼夕才指了指河对面的祠堂:“我过去看看。”
“我送你过去。”盛谨墨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一个飞跃,脚尖点在河面上,飞了过去。
路过那河面时,年幼夕感觉到了一个阴风挂着脚尖。
要不是盛谨墨动作快,她都怀疑会突然间出现一只手,把她给拽下去。
到了河对岸,两人就朝着那祠堂靠近。
走的越近,年幼夕就越是觉得不对劲。
祠堂虽然是供奉祖先的地方,但这里……
“阴气好重。”她微微蹙眉,朝着盛谨墨靠近了些。
他身上的正阳龙气能够压制住这些阴气的侵袭。
盛谨墨转眸看着她:“有鬼?”
“不知道,进去看看。”
她伸手推开门,‘吱嘎’一声。
整个祠堂在一片昏暗中,唯有前面供奉的牌位前,燃着几盏灯。
两人小心靠近,但年幼夕还是察觉到了异样。
“等下。”她握住盛谨墨的手,微微眯着眸。
眼底一抹暗光闪过,隐约可见那些牌位前的蜡烛正微微摇晃着,灯影照射在地上,竟生出一道道人形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