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爱留恋之意。
“少奶奶,这是从雷州新进的一批棉织,舒适暖和又好看,要不买一套回去享受?”锦绣坊胖胖的掌柜看见豆蔻爱不释手的模样,知道生意上门了,开始推销。
“多少钱一套?”豆蔻还残存一丝清醒。
“两条枕巾,一条床单,一张被套,共四件,收你二两三钱银子,开门生意,不赚你钱,如何?。”
豆蔻陷入犹豫中。
“人比人得哭,货比货要扔。雷州货真材实料,做工精细,印染出色,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上还剩下二两三钱银子的?”豆蔻笑着打趣。
她身上真的只有二两三钱银子了,打发了岳府门口三个爪牙,买了四色糕点,真心花了不少。豆蔻跟在巩氏身边久了,并不如何在意钱财,手非常松,在此情景下,还没学会节俭。
“少奶奶说笑了,就你这面相谈吐,绝不是一般的小户人家,哪会缺这点钱。”胖掌柜赔笑。
“可惜是真的缺钱,二两银子卖我如何,剩下三钱给我孩子看病?”豆蔻对这一套四件真心难以割舍。
胖掌柜盯着豆蔻看了一会,发现她不象在说假话,抽出一条枕巾,说:“真没利润,车马费都赚不回来。二两银子,一条枕巾一张床单一件被套,要就拿去。”
豆蔻啼笑皆非,若不是自己现在囊中羞涩,哪会如此斤斤计较,被胖掌柜的讨价还价弄得哭笑不得,无奈同意。
胖掌柜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用彩绳替豆蔻把一套三件床单被罩扎好,“少奶奶你可真会讲价,从没这么便宜卖给别人过。”一付割肉心疼的口气。
“才不信你。”豆蔻抱着岳正回到回春堂,她知道胖掌柜在说假话,只是放不下脸针锋相对。
回春堂里前面只剩了三名患者,钱大夫正好诊疗完一个老人,一眼看见豆蔻怀里的婴儿,问:“给娃娃看病?”
“是的,大夫,孩子受凉腹泻。”豆蔻赶忙回答。
“瞎胡闹,才多大,就让他受凉?怎么为人父母的?”豆蔻惭愧低头,无话可答。
“带娃娃过来,我先把把脉。”
“谢谢钱大夫。”豆蔻大喜,把床单塞到魏明手里,走到前面。
钱大夫凝视了闭目沉睡的岳正一会,探出一根手指,用背面试了试他额头的体温,又搭在握成拳的手腕上号脉。
婴儿手小,寸口部位较短,乃是“一指定三关”的手法,即用食指或拇指同时按压寸、关、尺三部。
钱大夫号脉良久,倏然睁眼,喃喃自语道:“奇怪奇怪,脉搏迟缓,浮沉相当,时虚时实,原是受了凉寒之象,何以会虚实交替,实在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能治吗,钱大夫?”豆蔻有点紧张。
“这不是能不能治的问题,而是他体内有股隐隐流动之气,不停压制、对抗寒凉风邪,大有可能不药而愈。只是奇怪,他一个初生婴儿,这股霸道气息从何而来?如果不用药,就怕这股气息被寒凉所灭,以邪欺正,伤身毁命,毕竟不够充沛。”
岳正一听乐了,这大夫居然还识得自己“降龙伏虎神功”的厉害,不由夸赞:“好小子,有两下子。”可惜发音不出,又是哼哼唧唧之声。
“那如何是好?”豆蔻听到岳正发出声音,以为他在难受。
“我师太医安道全曾在禁宫内苑秘练过十八颗‘元阳丹’,专治婴幼期小皇子们受的凉寒之气,药到病除,灵验无双。分别时赠予了我一颗,若给令郎服下,非但治病立竿见影,还能保住胎里带来的那道先天元气,日后强身健体,百病不生。”
如此玄乎的话已近江湖骗术,但豆蔻已经深信不疑,任何对岳正有益的事物,都想为他争取到手:“请大夫赐药。”
“此药与令郎有缘,原是无价之物,现只收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豆蔻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