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十月,再加坐月子,这一年多丐儿几乎没出这片湖半步。照她以往的性子,能禁锢这么久,要么是无奈的奇迹,要么是非人的煎熬,要么是随遇而安的豁达。
而前两种,无疑占了主要。
所以,丐儿坚定了“抛”下儿子去闯荡游玩的一颗心。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赵迁无论怎么劝她,她就不听。赵迁说我走之前不会带你,丐儿就眨巴着眼睛道,你以为凭我的能耐和智慧,自己单枪匹马出不了皇宫吗?找不到军队吗?就算你多派几个人看着我,但如果有人知道我迫切想出宫,只怕非常乐意帮我,盼我永不要回来才好呢。
赵迁傻掉,半晌才吐出一句:“你成心让我走得不安稳对吗?”
“那就带上我啊。”丐儿与他和着稀泥。
赵迁道:“那你说一说,你出宫这么久,该怎么向父皇、母后隐藏这件事。”
“我总不能说要带上你打仗吧,”赵迁道:“万一没能打赢,朝中大臣还有天下百姓,岂不把主要的过错堆到你一个人身上了?说我昏庸不堪大任,说你祸水扰乱朝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