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或可免些麻烦。并告诫他,行事要懂得刚柔并济,不可过于莽直,去了先和东方爷驻在那儿的一帮原随从联络。
耿肃一一答应,那些人他是知道的,且与随从中的首领李昊关系颇是不错。
耿肃走了以后,东方爷可巧就收到了丐儿的来信。赵迁边给他边笑道:“你给她两句五字诗,她也还给你了两句。你让她‘努力加餐饭’,她让你多食五谷杂粮呢。”
东方爷看罢,向赵迁道了谢:“有劳迁兄。你给她说,我记着了,就不回复她了。”
赵迁吁了口气,他就怕他们毫无休止呢。哪怕是言语平淡的书信,但旧情侣藕断丝连,总是让现任当事人不舒服的。
回到书院,赵迁原话相告,没想到丐儿居然很高兴。
丐儿心里有底,东方爷既然这样说,很显然是懂了。那就等着如谷平安归来的消息了。
且说到了郡城,徐太守早听说东方爷派遣来了人,提前准备得很周全,接风洗尘,莫不到位。李昊及随从们都询问东方爷的情况,耿肃简略作答,并没说东方爷的武功作废。
想快速把事情办妥、回京城向东方爷复命,耿肃就把来意向徐太守明说了。
不料,徐太守闻言,脸色大变道:“半个月前,她爬到高处,清理东方爷屋角的蜘蛛网,不小心摔下来,挂到了东方爷绑沙袋练武用的绳子上,她不会说话,叫喊不出来,等发现时,脸庞憋得发紫,已经断了气了。”
耿肃心里一凉,问:“尸体呢?”
“这么热的天,放不住,就葬了。”
“为什么不捎信给东方爷?”耿肃道。
徐太守看了看李昊,回答道:“昊弟说一个小丫鬟而已,等天凉爽些时,去京城说一声就行了。”
耿肃道:“带我去那间房看看。”
徐太守带他过去了,空旷的屋子静悄悄的,几乎没摆放什么东西。房间距后墙一米处的顶上,挂着几根绳子,但绳子下方并不见沙袋。徐太守见耿肃面有疑惑,忙道:“出了这事之后,就把沙袋放下来了,防止人被兜在那里下不来。”
耿肃嗯了一声,道:“墙角那么高,她是怎么爬上去的?”
“她自己不知从那儿搬来了一个梯子。”
“但是墙角与绳索并不是直上直下的,她摔下来也是掉到地上,不可能被绳索绊着啊。”
“这……”徐太守道:“大概是擦完墙角后,她看到沙袋上落满了灰尘,侧过身想抓着擦一下吧,但距得太远了,她身形不稳,弄倒了梯子,慌忙中只得去抓那沙袋,没想到脖子却被绳子挂着了。”
耿肃听完,转脸对李昊道:“你怎么看?”
李昊道:“至于详细过程怎样,大家也是猜测,谁都无法还原。也只有死者自己清楚了。”
徐太守的绘声绘色、李昊的唱和,并不能让耿肃信服,他皱眉道:“这些脏累活计,为什么要交给一个弱女子来做呢?”
“是她自愿的,东方爷的房间向来都是她打理的,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满脸的开心,别人一插手她就急。”李昊如是道。
耿肃沉思了一会儿,道:“如谷姑娘埋在哪了?把地点告诉我。如今之计,只能验尸了!不然无法向东方爷交差。”
徐太守与李昊相视一眼道:“天太热,又没用棺材盛放,只怕尸体已经……”
“直接埋的?”耿肃提高了音量道:“怎么不用棺材?!”
“她一个丫鬟,按宫里规矩,都是直接拉到乱葬岗,任野兽吃了的。”徐太守道:“能让她入土为安已经不错了。”
耿肃眉发虚张,怒道:“荒谬!东方爷在郡城,身边只这么一个侍奉的,死后连个棺材的待遇都要不起吗?!”
徐太守陪笑道:“贤弟莫急莫急!不就是开棺验尸吗,无妨,先把坟墓打开,用草药熏染一阵子,让虫都爬走了,再用冰块镇尸,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