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未入戏的清醒者!”
丐儿一下子定住了,看着南宫峙礼。
他柔声道:“我要谢谢你,我将来一定用我的余生谢谢你……在我送你出去之前,乖乖地呆在这儿,好吗?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减少戏中人的伤亡……”
“你不确定,是吗?”丐儿笑道:“你操纵了这场戏,你是导演,却无法预知结局,对吧?还是会有一批批的人,因为意想不到的剧情,而走上覆灭之路,对吧?”
南宫峙礼紧紧抱着她,把头埋在她的肩上发间,深深呼吸着,好像要吸进无穷的力量和勇气,他道:“相信我,好吗?”
丐儿静默不语。南宫峙礼缓缓述来:“我不像旁人。我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世,所以痛苦,所以隐忍。那是我刚懂事的时候,义父南宫凛病重卧在榻上,半月未起,我衣不解带守在他身旁,听他说了很多胡话,其中有一句是‘壑兄,我不能照顾礼儿了,以后的路要靠他自己去走了,我比你还放心不下啊,他虽不是我亲儿,但我早把他当做了自己的亲儿子……’父亲间歇醒来之时,在我的穷追逼问下,不得已告诉了我真相。”
丐儿一句话也不言,只聆听着。此时此刻,太多的疑窦只能一点点消去。
南宫峙礼神思恍惚道:“大约你也猜到了,义父说我是贤王和琴妃的儿子。当年宫变,兄弟相残,当今皇上杀了大哥赵峰,而我生父排行老二,虽比皇上年龄长些,但性子淡泊、无心皇位,追求闲云野鹤、清净无案牍劳形的日子。皇上登上大宝之后,处处试探、防范贤王,后来看他光风霁月、不是胸怀野心之人,终于慢慢地放松了警惕。合该是命中注定的,二十五六岁还未娶妻的贤王,一次宫宴上见到了皇上新纳的琴妃,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明知道不可能,还是控制不住朝思暮念的情感。一次在琴妃不小心打碎了冷宫薛皇后曾用的羊脂白玉碗之后……”
说到这儿,他淡淡扫了丐儿一眼,摇了摇头。
丐儿猛地一颤,冷宫薛皇后?那……不就是她吗?旋即又否定道,不,不,她只是借了个老废后的躯壳,其他一切都是老树发新枝,崭新崭新的,与废后毫无关联。嗯,她是匪女神丐。于是赶紧笑道:“她死了……我听着呢,你说……”
南宫峙礼嗯了声,继续道:“皇上不知动了哪门子怒,竟然罚心爱的女人闭门思过!宫里好多妃嫔落井下石,来欺侮她,甚至想置她于死地。贤王心急如焚,对琴妃的牵挂让他昏了头脑,他装扮成公公混入她的宫殿,易容后两人远走高飞了……”
“皇上得到时不懂得珍惜,失去了百般念起琴妃的好处来,他本来就对父亲有心结,又被抢去了心爱的女子,所以大怒,派了重兵围堵,父亲仗着武艺高,带着母亲一次次躲过了追杀。这更激怒了赵渊,他把这件事作为毕生的奇耻大辱,多年来一直不曾停止对他们的搜捕……父母浪迹天涯、行迹不定,经常在深山老林、人迹罕至之处,碾转度日。这路上母亲先后怀了我、怀了西门弟弟,还有……”南宫峙礼说到这儿,顿了顿,把话跳了过去,道:“义父所清楚的也有限,有些不过是我猜测。父母料定他们必会拖累孩儿,于是身边不留儿女,生下我与弟弟之后,分别记在了义父、西门老将军门下。通过我手中的太多线索,我早怀疑少将军是我不能相认的弟弟,为了证实他的身份,我暗地里偷偷观察他了多年,偶然看到他的那片胎记,心里那块石头才笃定了。我不想他卷入漩涡,所以一直没告诉他。皇上最近有心削他们父子的军权,怕生不测,我只得使用了放火烧军营的缓兵之计。”
“原来纵火的人是你!我想呢,天下谁有这等本事!”丐儿恍然大惊。
南宫峙礼点头道:“不狠些皇上就会起疑心。我把弟弟烧得严重了些。”
或许南宫峙礼狠了一些,但也是疼弟弟的吧。丐儿听到这儿,奇怪地问:“西门老将军连妻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