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恬问道:“你见过么?”
丐儿如实回答:“以前,就是很早以前的事儿了,我和他在外面的世界相遇,见得了他的真容。既见了,就无需避讳了,他再遮也没用,所以后来再见,他都是真容出现的。”
“你真幸运。”菀师太低声道。
丐儿以为她指的是见到南宫真容,不禁哈哈笑道:“距离产生美!你若见了,没了神秘感,也不会这般牵肠挂肚了。”
菀师太有瞬间的怔忪。牵肠挂肚?
落寞地笑了笑,轻声道:“你是说教主戴上面具才更好看吗?”
丐儿愣住。这该怎么答?面具冰冷冷的,如同死物,哪有生动的容颜好看呢?更别说,抛开成见后,南宫峙礼风流倜傥、俊朗有型的一张脸了。丐儿想了想,道:“不好比较,戴与不戴面具,各有千秋。”
菀师太没再说什么,她静静地携着丐儿,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凌空踏波而去。
丐儿感受着湖水扑面的清新气息,张开那只空闲手臂,举向远方。
菀师太笑晏晏道:“你这样洒脱、无拘无束的性儿,真好。其实我刚才说你幸运,并不只是因为你见过教主的真容,而是你有广袤的活动空间,见的世面多,不像我,井底之蛙一般,生活在封闭的环境里。”
丐儿的心一揪,脱口道:“你不喜欢这里吗?”
“喜欢。”菀师太澹然道:“但我偶尔会有浮思,想着和他一起到天涯各处走走,该有多好。”
他?可是代指南宫峙礼吗?丐儿道:“总是有机会的。”
“但愿如此。”菀师太清婉道:“其实有信仰在,喜欢的人在哪儿,你的心便在哪里。守着一座不见天日的城,也是幸福。”
丐儿听得恻然动容。为菀师太。
爱是一个女子全部的信仰,她做到了。而自己呢,情为谁所系,心为谁所开?
丐儿甩了甩头,不想再为这些所累。她在心里暗暗道:“南宫峙礼,你完了,你摊上大事儿了。你惹得这么一个美好的姑娘为你动情、空守年华,太让人嫉妒了。”
正想着,忽然听到菀师太恍恍道:“教主?”
丐儿感觉她挽着自己的手松开了,睁开眼的刹那间,丐儿已直直地坠入湖中。
脚尖刚触及到水面,被人拦腰抱起。那人一臂抱着丐儿,一臂拉着菀师太,几个起跃,就出了十里湖。
丐儿被丢在地,蹲得疼的只叫“哎呦”。揉了一会儿痛处,抬头看,只见菀师太水雾似的眼眸,惊喜含痴地看着南宫峙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