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我快受不住了……”
男子的喉咙奇干无比,艰涩困难地吐出两个字:“错了……”
“什么错了?”薛浅芜的双眼,因被媚药迷乱而荡漾着水汪汪的春意,她把胸贴得更紧了,与男子共同剧烈起伏着,汹涌澎湃。
说“错了”二字的,正是赵迁。他看到她的一反常态后,就知道肯定是出了某种差错。他想到立即带她去冲冷水或者喝杯醒神茶,反正总有法子,就算难以彻底驱尽药效,也能缓解她的这种症状。
但是身躯被定着了一样,他挪不动分毫。
以前总是对他刻意冷淡甚至疏远的妙人儿,忽然如此热情大胆,不顾一切奉献给他,纵知道是假象,他不过是她所爱男子的替身,但又怎能狠心狠意放弃?尤其,当他的感觉被她曼妙的身子、绝美的红唇点燃起来了火焰?
滚烫掺杂着埋藏了许多日的渴慕,使他失去了理智。薛浅芜笨拙的吻已让他狂躁,他慢慢主动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如卷过的暴风骤雨,吻在薛浅芜的脸上、肩上。吻得那样狂野而无节制,仿佛有着发泄不尽的压抑/情/欲。
他是替身,又能如何。虽然可悲,却能得到她整个身心欢愉投入的这短暂瞬间。用替身之躯感受着,也是无比的畅快啊。
两人吻得水深火热,赵迁哪里还管什么,他把丐儿压在了草丛中,用生平最昂扬进取的激越之态,解着她的春药之猛烈毒。他的血液极度沸腾,久久不能熄灭丝毫,是啊,从来没有哪个夜晚,如今晚般销魂蚀骨,令他欲罢不能,致命快乐。
身下这个女子,她的每一声喘息,每一声呻吟,每一次迎合,都让他恨不得把这刹那记成永远。
院门之外,阴恻的鄙夷笑声细细响起来:“还真是个床上尤物!……我倒要看看你,这恬不知耻的,还能配得上他吗?”
不知过了多久,薛浅芜的药性渐渐地残退了。她绯红的脸颊、剧烈不规则的心跳逐渐趋于正常,眼中/情/欲也层层在消退。全然没有气力动弹,却感觉身体上的异样。
赵迁情致还兀自高涨着,不舍得脱离她。生怕微一放松,惊醒了梦,这个女子就再也不是他的了。
薛浅芜的眼里,先是迷惑,再是怔忪,而后过渡成为惊讶、愤怒、伤心、绝望,她脑袋寂茫茫空白着,又像有无数只蚊蝇嗡嗡嘤嘤地飞。终于,麻木地抬起手,“啪”地打在了赵迁的右脸上。
赵迁被她眼神震住,一个激灵,饶是再旺盛的欲念,也被她打退了。狼狈羞愧翻身下来,脑海里凌乱播放着刚才的一幕幕,食髓知味,心跳难平。
薛浅芜死死咬着唇,又朝他左脸扇了一巴掌。打得木呆呆而利落。心隐隐在尖锐的疼,又似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在打了五六巴掌之后,薛浅芜还要继续无止境重复着,赵迁眼睛红着,不知是因残欲未消,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他一把按住她的手:“别打了!事已至此,你想怎么样……就只管说吧!要不明天,明白地告诉东方弟……我要纳你为妃,位次仅在采娉之下……”
“啪!”的清脆,更响更亮落下。素来坚强的薛浅芜,带着微的哽咽哭音,狠狠吐出两字:“做梦!”
第一八〇章错错错,莫莫莫(下)
赵迁神色赧然中有受伤,几乎没勇气直视她,低声道:“你……冷静些……这几天你考虑一下,我给你时间。”
薛浅芜根本听不进去,悲愤问道:“东方爷什么时候来接我?”
赵迁面上表情复杂:“你很希望他最近来接你吗?”
听了这句,薛浅芜怔住了。是啊,东方爷就算来接她,她该如何面对?纵使自己着了别人的道儿,但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永远也磨灭不掉这印痕了。想到这里,薛浅芜心乱欲绝,对赵迁更加生怨气,哑着声质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样对待朋友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