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地道:“你似乎与往日不同……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求我?还是我哪儿惹出笑话了?”
“什么嘛!”薛浅芜眼睛里放出心形符号,甜甜地道:“你看我今天的头发,是不是长了些?更漂亮迷人了?”
东方爷以手触摸了许久,没看出哪儿长了些,只好答道:“每次我来,看的都是你的眼睛,以及神情,没怎么多注意头发……你倒说说,怎么突然长了?”
薛浅芜撅着嘴不乐意了:“那就不给你说了!说了你也感知不到!”
东方爷委屈道:“说没注意,却是假话。你的头发,我不仅用眼看,而且时常触摸。现在如果有一百位女子站在这儿,头发同样长短,就算闭了眼睛,我也能凭借着手感,辨别出哪一个是你来。”
薛浅芜听得心热了,原来他重实的不是表象,而是质地啊。煦暖的感觉袭上来,靠紧了他,就像拥有了全世界。
第一七四章风筝不解意,枉负好春光
柳树的绿意越来越浓时,寒气已渐消了。万物复苏,正是踏春热闹的好日子。王公贵族,世家女子打扮得鲜艳妩媚的,携了侍女出来游玩。京城郊外的观恪山,以及山南山北流淌着的沁河、侑水,都是极佳的去处。但从远望,新草如织,缤纷花儿初绽,大有漫山遍野、渐至燎原之势。再加河水清澈,叮铃流淌,别是婉转风味。
薛浅芜在宫里待得烦闷,几次对赵太子和东方爷表达自己想出去溜的意思,都被驳斥了回来。他俩好似很忙的样子,整天不见人影。听别的丫鬟走漏风声道,总看到赵迁与东方爷带着素蔻公主,和许多同龄的青年才俊一起游山玩水、策马奔腾。不知情者,更是羡红了眼,赞叹东方爷与公主郎才女貌、几世修得如此配对姻缘。
薛浅芜也懒得管他们在搞什么名堂,反正不管用怎样的手段,能把公主这块老大的绊脚石,重新许配出去就好。
出不去宫,心情烦闷。柳采娉还总趁着太子不在的时候,来干霖院刁难丝栾,顺便连薛浅芜和如谷也不放过。薛浅芜有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了她去,有时却以冷幽默的方式,让柳采娉灰头土脸、碰壁而去,有火偏偏发作不得,几次被丫鬟们底下里当趣谈。
二月底的一天,风和日丽,薛浅芜无聊时突发灵感。这是继上一次放炮之后,再次来了兴致。
一样是如谷和丝栾做帮手,薛浅芜找来了工具,做了一架团扇大的风筝。如谷看得喜欢,却担忧道:“干霖院场地有些小,并且多丛林灌木,不够空旷,万一不慎,风筝缠到了树枝上怎么办?”
薛浅芜想了想道:“怎么能在这么禁锢的院子里放风筝?干霖院后面不是有一大片荒地吗,很少有人到的,去那里玩耍最好不过了!”
丝栾有些担忧地道:“可是毕竟,那里出了干霖院啊!万一被人看见,又该生出多少是非了。”
薛浅芜哪有心思听,笑道:“风筝又不是炮,没那么大的破坏力,就算妨碍到了别人,问题也不会大到哪儿去。实在不行,做个人情,咱把辛辛苦苦做的风筝送出去得了!”
如谷听了,表示赞同:“虽然姑娘做的风筝不够漂亮,但宫里绝对找不出第二个相像的来!”
“这是独一无二的丐家风筝!质量是次要的,关键在于品牌!富有影响力的品牌,比什么都重要!说起这种丐家奇货,你们在京城难得一见呢!”薛浅芜自吹自擂道。
如谷深以为然,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薛浅芜又对丝栾诱惑道:“你要是不去就算了,为如谷我俩做午饭吧!”说完拍拍屁股,拿着风筝就要走人。
丝栾犹豫了一会儿,大约是嫌独处枯燥,还怕太子妃突然驾临时自己没了主意,于是急忙嚷道:“可不许扔下我!我也想晒晒春日的太阳呢!”
说走就走。到了干霖院后面的草坪上,薛浅芜先放出了一短截线,然后飞快地悬着圈儿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