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盼着你。”
那种神态,看在有情的东方爷眼里,当真勾魂夺命。东方爷喉结滚动了几下,终于忍住不舍,迅速地离开她两步,艰难地道:“我先回府。”
薛浅芜看天色已晚,催促他道:“不急于一时,以后的日子多着呢。”
东方爷大约是听得此话包含了天长地久的意味,再回望她一眼,才回去了。没过几天,东方爷再来太子府,带了两位小厮,混进了干霖院。
薛浅芜眼睁得大大的,为了避免有所惊动,东方爷向来都是孤身来的,这次怎么异于往常?再细辨时,惊喜顿时染满了瞳孔:“绣姑姐姐,秦延!”
不错,正是分别已久的陈绣姑。薛浅芜激动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暗暗感谢东方爷的有心。上次才说了心里的牵挂,这次他就带了人来。而且还是成对儿的。
倒是绣姑先她一步迎上前来,摸着她的脸颊,急切地开口了:“你还好吗?住在这儿还习惯吗?”
薛浅芜哽声道:“还好……”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定是受了委屈,对不?”绣姑看看薛浅芜,又看看东方爷,最后目光和秦延的互换在了一起。
薛浅芜欢喜着他们的默契,带泪笑道:“一切都好,只是乍与姐姐见面,抑制不住了许久的担忧。”
绣姑哄着她道:“我还以为谁给你气受了!快别哭了,你这一哭,让人心乱如麻……你看看这,东方爷都不忍了!”
薛浅芜转过脸,瞧见东方爷满脸的愧疚不安,好像她哭,全是因他而起似的。
薛浅芜脸上兀自挂着泪,朝他粲然笑着埋怨道:“我哪里是委屈呢。你真是给我带来了无可比拟的惊喜。提前竟半点儿消息都不向我透露!”
东方爷柔情道:“开心就好。”
两人恩爱更如往昔,绣姑姐姐长吁了一口气,又和秦延对望一眼。
薛浅芜看得鲜明,挤巴着眼睛道:“绣姑姐姐和旁边这位血气方刚的帅小伙儿,中间倒没那么多磕磕绊绊的,不如过完年了,由你做主,把他们两个的事儿,办妥了吧?”
绣姑听得满脸羞红,秦延更是讷讷地笑,不是拿眼偷瞧绣姑。
东方爷正准备答话,绣姑急道:“不迟!等喝完你俩的喜酒后,再商量我们的……”说到最后,绣姑的声音几乎不可闻了。
东方爷哈哈笑,拍着秦延的肩膀道:“既然你媳妇儿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说起这事儿太害臊,那就再等等吧!另外我和丐儿的事有些纠扯麻烦,我也分不出太多心来操置你们的,只怕办得疏忽仓促了。毕竟这事只有一次,不能过于马虎草率!”
秦延得了这指婚的承诺,已经喜上眉梢,一时成不成亲,又有什么打紧儿,只憨憨地发自内心答道:“有了东方爷这句话,没成亲也就跟成亲了一样!”
这话听着……怎么不大对劲儿。
薛浅芜捶了捶脑袋,才有些知道了不对劲在哪里,她眼瞪得圆了,指着秦延的鼻梁道:“你这个得寸进尺的混帐,还没成亲,竟敢打我姐姐的坏主意!”
东方爷和绣姑同时一愣,也反应了过来。丐儿心也真够细的!顿时一个大笑、一个羞怒起来。
秦延这下麻烦来了,笨嘴拙舌地反复费劲解释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说那方面的意思!……”
第一六六章雪为被梅作烛,冻伤身骨
再见他时,已是腊月二十八了。东方爷来接素蔻公主回宰相府过年的。宫里非常热闹,丝竹管弦之声萦绕飘荡,薛浅芜问丝栾和如谷:“今儿个又不是除夕,外面是在庆祝什么?”
丝栾小声答道:“东方爷来接公主……皇后娘娘吩咐,要隆重些,当成除夕那般庆祝。”
薛浅芜心里黯然涌起凄凉:“这是做给谁看的呢?”然后不再说话,呆了半刻之后,对二个丫鬟道:“干霖院闷,陪我出去走走吧。”
如谷面带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