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被他盯得全身都发毛,等医生一走,她就头也不回的往反方向走。
没走两步就被萧溶一手横住挡下去路。
“你干嘛?我说过了,这手术我不做了!随你是要封杀我,还是雪藏我,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去!”
聂素问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女人,被人踩到脸上了还不反抗!眼见萧溶拖住了她的手,她二话不说,对着他的胳膊张口就咬。听着他“嘶”的倒抽口冷气的声音,素问简直浑身舒畅,鄙夷的瞅他一眼,格开他的胳膊朝外走。
她都已经走到电梯前就要进门了,突然被人环臂而来抄起了腰。那人将她横腰一扛,素问只来及尖叫了一声,就看到电梯的门在她面前眼睁睁的关上了。以及电梯里目瞪口呆的乘客。
“你干什么?放开我?”素问像个小动物似的被他抓着,手脚腾空挥舞着,在他身上拍打着。明显能感觉到男人的手臂肌肉在她腰间猛的收紧,她怕极了,他该不会是要把她强行扛到手术台上吧。
被抡到床上的时候,她本能的借着反弹力坐了起来,还没起身,又被眼疾手快的萧溶扣住双肩,给按了回去:“想走试试?信不信我把你绑这儿?”
一向笑嘻嘻的萧溶,说这话时,样子几近凶狠了。
素问确实没想到这男人力气能这么大。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可悲的在这时候彰显得那么明显。她一时有点忌惮,但仍旧死咬着嘴唇不肯让步:“孩子是我的,除了我自愿没人能强迫我拿掉!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出去一定会告你!”
萧溶大约也是平生头一次碰见这么难搞的女人,无奈到连连摇头。
“我改变主意了,这个孩子,你必须生下来。”
“……”
素问有点懵。眨了眨眼皮,像是不相信自己耳朵。
萧溶的手还按在她的肩上,确定她不会再激烈反抗,才慢慢松开手,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自然没人敢动你一根汗毛。你要是走出这里,什么时候会突然从路上冲出一辆车,我就不确定了。”
素问抱着胳膊,置气似的把脸一偏,仿佛压根不愿听他说话。
心念所动,他一步靠近。
感觉到男人的欺近,素问顺势就要站起来走人,没成想又被他捞住了腰。
他把右臂的袖子捋起,露出精瘦的手臂,举到她面前,上头一个明显的齿痕,森森的透着血印。
“你是属狗的吗?”
素问瞪了他一眼。
“别说你太笨。我能知道你怀孕了,陆家的人就不会比我更慢。你要真想保住这个孩子,就乖乖的给我待在这养胎。”
他说的道理,她当然都懂。只是不习惯任人摆布。
“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都得听你的?一会儿要我拿掉孩子,一会儿又要我生下来,出尔反尔,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他的掌心还扣着她的腰,没想到就在这时他一用力,瞬间把她揽得更近。
几乎是鼻息贴着鼻息的距离。
素问尴尬的扭开头,把手探到背后想要掰开他的手。然而男人像钢筋铁骨,无论如何也动摇不了一分。
她无法,皱着眉叫了声:“疼!”
他是真的掐得她很疼。
萧溶的脸色平静,声音更是:“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得照着这么做。”
“……”
只是在她一个恍神的瞬间,他已经朝她俯低了身体,伸手指了指那被她咬伤的地方。
“我是个锱铢必较的人。说吧,咬哪儿好?”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四处游走,仿佛真的在寻找什么地方好下口。方才沉重紧绷的气氛因为他这一个目光转换,突然间就好像变了味道,变得……暧昧,不清?
目光最终定格在她的唇上。
这个信号很危险。
就像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