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桑念手指一用力,手里的酒杯裂开,玻璃刺进她掌心,刺出血迹,她浑然未觉,冷森森地睨着陈佩佩,冰冷的眼神,宛若看一个死人。
陈佩佩吓了一跳。
但。
也仅仅只是一瞬间。
她眼尾一勾,笑容过分炫耀:“你是不是恨不得把玻璃插进我脖子?没关系,你大可以试试,你敢动我一分,我一定让陆婉十倍偿还。”
“……”
陈佩佩从桑念手里拿出那个被她捏碎的酒杯。
唤来服务生。
“换个杯子,”她故意吩咐道:“念念不喜欢喝红酒,换一杯五十八度二锅头,要满满一杯。”
服务员一走,她就缓缓靠近,轻声在桑念耳边,说:“我早就料到,以你的性格,就算不给你发请柬,你也一定会来捣乱,我女儿一生唯一一次订婚礼,我绝不允许你这个贱种破坏。”
“桑小姐,您要的酒。”服务生端来满满一杯高度白酒。
陈佩佩笑看着桑念。
服务生等了两秒钟,桑念才伸手,端过。
她的顺从,让陈佩佩很得意,抬抬下巴,指使道:“去,给柔柔敬酒,态度恭敬点。桑念,你给我记住,你在她面前就是一滩烂泥,也敢和日月争辉?”
“陈佩佩。”
端着满当当的白酒,桑念从唇齿间咬出这个名字。
一字一字,道:“我,桑念,一个小女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话,从来不适合我。”小女子报仇,一秒都嫌晚!
陈佩佩斜眼瞟她:“与其对我说一些没用的废话,不如乖乖完成你的任务。”
她加了一句,“记得跪下,向她赔礼道歉,承认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处心积虑故意算计败坏柔柔的名声,我要让全世界看到你卑微下贱的嘴脸。”
“只要你乖乖照做,我保证,桑辛和陆婉一定毫发无损地出现在你面前。”
“……”
嗡。
桑念手机震了下。
原本面色冷森森的俏脸上,忽然拉开一声轻笑:“好。”桑念端着高度白,一步步走向桑柔。
陈佩佩:“?”
桑念那一声笑,总感觉有些古怪。
蹙蹙眉,跟在桑念身后。
边走,边唤来服务生,交代说:“让导演先过来跟拍一对新人,慈善基金会的事宜,稍后再做采访。”
苏卿和撞断鼻梁骨,三天前刚做完手术,为了今天的订婚礼,他忍着痛拆掉纱布、作为一个准新郎出席今天的订婚宴,遥遥地看到桑念走过来,一阵厌恶。
然。
也仅仅在眼里一闪而过。
他大半张脸都僵硬着,做不出表情,看起来像个面瘫。
噔噔噔。
桑念踩着高跟鞋在一对准新人面前站定。
勾唇一笑。
烈焰红唇,性感,又危险。
罂粟般致命耀眼。
即便对她满心厌恶的苏卿和,也不得不承认,桑念真的很漂亮,她不像万人迷云醉对谁都总是浅笑盈盈,反而是浑身透出一股疏离,吓退了一群不自量力的人,却让另一群人越发想征服她。
在黑漆漆的夜里,撕掉她疏离的外衣,勾住她的腿,听她彻夜尖叫!
苏卿和稍稍一有点冲动,表情不受控制地溢出来,以鼻梁为中心,一阵痛意散开,他不得不继续面瘫脸。
“陈佩佩让我来敬酒,祝你订婚快乐,给你下跪道歉,可是……”桑念缓缓抬眼,冰凉的指尖摩挲酒杯杯口,“做错事的人,也配听我一声抱歉?”
她随手一挥。
辣眼的高度白酒泼在桑柔胸口,白色礼裙透明一片。
桑柔捂住险些曝光的胸口,惊叫:“啊!!!”
苏卿和愣了下,动作利落地解西装扣子,要脱下外套,给可怜的未婚妻遮挡住春光,以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