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我再申明一次,他是我前夫,不是我什么丈夫,你再帮他说话,我和你绝交。”
温言顿了顿,叹声说,“好吧,不说了还不行吗?”
不一会组长来开了早会,大家就各司其职,该干嘛干嘛,林航这段时间主动要求跑社会闻,为就是高强度忙碌中遗忘顾云琛带给她创伤。
温言见她背着包往外走,担忧道,“你这样能行吗?”
“放心,没事。”她就是去火车站陪流浪儿童,伤了个手腕,不至于影响工作。
近年来城市流浪者增加,报社关注这一现象,要求林航一对一地和流浪儿童接触,再写出一篇报道来。她锁定目标才十一岁,是个男孩子,因为营养不良,看起来格外瘦弱。她介入下社会福利组织已经帮这类群体联系福利院,但这段时间,他还是不得不独自流浪生活。
来到天桥底下,林航买来两个包子,见他坐老地方看报纸,就小跑过去,“阿若,肚子饿不饿?吃早餐。”
孩子瘦,皮肤枯黄,衣服也脏兮兮,但热爱读书,比起其他人,已经算是干净了,他听见声响,抬头看来,一见到林航,就惊讶地瞪大眼睛,“姐姐,你怎么了?”
林航尴尬挠头,“我昨天帮忙抓贼,结果受伤了。”
确定她没有出事,阿若才松了口气,圆溜溜眼睛里满是对她敬意,“你还敢抓贼呢?”
“有什么不敢。”
“万一被他捅了呢?我也认识几个做小偷,他们怀里都有刀呢。”
林航唇角一抖,“阿若,你别乱交朋友。”
阿若啃完一个包子,认真地为他们辩护,“其实他们也很好,有时候我找不到吃,他们还会给我买。”
这世上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坏人有好一面,好人也有恶一面。
林航突然就说不出话来,忙低头打开牛奶,“喝、喝牛奶吧。对了,再过几天,就有福利院人带你们走,到时候你们就能去念书了。”
阿若两眼放光,“真吗?太好了,谢谢姐姐!”
林航心头一暖,“不用谢。”
之后一整天,林航都陪着阿若,照旧是和他一起周围捡空瓶子,累了就坐到公园休息,阿若还传授给她许多技巧,比如酷暑或是寒冬腊月,就可以去地铁站或是火车站里头,量躲到不起眼地方,才不会被保全发现赶出去,运气好话,还能捡到几块钱。
小小一个孩子,已经提前尝到了生活艰辛。
晚上八点,阿若回到天桥下住处,林航给他买了些吃,又教他写了些字,才挥手离开。这几天她和阿若一起,心情一直压抑,没跑社会闻之前,她是文字编辑,只要写写文章,推荐些好书就行,从来不知道社会底层,真有阿若这样凄惨少年。
和他们比起来,她那点破事,根本不值得记挂。
她坚定了要离婚决心,抛开过去重开始。
回到家,林航推开门,看见顾云琛顶这个花脸坐沙发上看电视,她惊吓之余,又憋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一天了,那只乌龟怎么还,他都没出去么?
顾云琛凉凉地看向她,“这么晚才回来,去了哪里?手机为什么不接?”
林航咳了声,敛去笑意,不耐道,“和你有关系吗?有空管我,还不如回去签了离婚协议书。”
顾云琛自下而上地和她对视,闲闲地躺沙发里,就算脸上还有乌龟图案,也有股迫人气势。半晌,他指了指自己,明知故问,“你画?”
“嗯。”
他冷声说,“为什么?”
林航白了他一眼,“还能为什么?讨厌你!你就是乌龟王八蛋!”
说完,她扬着下巴地走向厨房找东西吃,顾云琛跟她身后,将她转过身来,按冰箱门上,寒气四溢,“再说一遍?”
林航不甘示弱地瞪视他,几秒之后,到底是没忍住,又噗嗤笑了出来。
有那只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