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媳妇儿怎么办?他媳妇儿喜欢的金子怎么办?
江诚隔着篱笆墙看着院子里正用一根小棍子在地上写字的江小楼,听着灶房传来的切菜声,不由悲从中来,口头禅脱口而出:“百无一用、是——书生呐!”
纪瑄的脑袋忽然从灶房探出来,袖子挽到了手肘处,露出白嫩嫩的小手臂,好看修长的手还握着把菜刀,笑眯眯道:“砍柴呗,反正你力气不小,种田也成,要不要跟我上山打猎?”
江小楼:“要!”
江诚嘀咕:“耳朵真灵。”脸上却不由露出了笑容,纪姑娘真是善解人意。
纪姑娘才不是善解人意,她只是想寻个光明正大的由头让江诚穿上她早就做好的猎装,黑色、修身、紧身,能把江诚健美颀长的身材显露无遗,上衣的下摆只到臂部之上,长裤、长靴,干脆利落全部束起的长发,再加上手中的漆黑的鞭子,直挺挺的往那儿一立,不苟言笑锐利矫健的好似杀戮果决的军爷。
“军爷”讷讷的询问:“纪姑娘,非得穿这身吗?”他不自在的动了又动,扯扯这里拉拉那里,总觉得这身让他越显腰细腿长的衣服直白别扭的很……衣服,也太短了吧?
他把后摆往下扯,试图盖住屁股。
“还有,不是打猎吗?”他疑惑的看着忙来忙去的纪瑄,“要鞭子做什么?”
纪瑄把自制的画板摆好,拿着炭笔坐下来刷刷的在打磨光滑的木板上画了起来,一边画一边看江诚,江小楼自发的抱着纪瑄大腿趴着,瞅瞅画板再瞅瞅傻站着那儿的江诚,不知想到了什么,猫眼儿半弯,咧开小嘴儿呵呵的笑了两声。
纪瑄嘻嘻笑,边看边画,运笔神速:“谁说要去打猎了,连着几日进山都没收获,今日不去啦,
江公子不是办私塾吗?”
江诚想问不去你让我换这身衣服干什么?纪瑄转移话题他只能紧跟着回答:“一言难尽。”然后把那天奔走的结果叙述了一遍,一脸思量的表情,“所以在下正在考虑要不要做点别的什么。”
江小楼目不转睛的盯着画板看,脸上露出惊奇的神色,伸手想要去摸,纪瑄连忙拦住他,看江诚并没有注意这里,便眨眨眼睛竖起食指嘻嘻笑着对江小楼道:“嘘——”
江小楼被逗乐了,脸埋在纪瑄腿上发出一声短促的带着尖叫的笑声。
江诚迷茫的看过来,纪瑄一脸严肃的作画,声音四平八稳的说道:“办私塾是好事,福泽乡里,想要挣钱还有别的法子,嗯,对了,奴奴听说城里的书局还有花钱请人抄书的是吧?”
江诚不疑有他,以为纪瑄真的很认真的在帮他想办法,心里充满了感激,看到没,这就叫贤内助,纪姑娘的优点数都数不过来,惋惜他入赘觉得纪姑娘配不上他的那些人才真正没眼光!
“有是有,但抄写一本字数少的也得好几日,字写得好每一本能得五十到一百文……若抄书,恐怕别的事情就做不了了。”江诚有几分沮丧的摇头,“行不通。”
“好了!”纪瑄满意的收笔,指着木板上的画像认真的对江小楼道,“这是你爹爹。”
“唔?”江小楼迷惑了好一会儿,看了看江诚,又看了看纪瑄笔下的“爹爹”,“哇”的一声扑到纪瑄身上咯咯咯咯的可劲儿笑起来。
江诚眼角一抽:“给我看看。”
纪瑄一手搂着江小楼,一只手把画板架在胳膊下往屋里头走,拙略的转移话题试图和刚才一样引开江诚的注意力:“其实奴奴知道一个快速‘抄书’的好法子,保管挣钱。”
江诚表情一凝,眼神锐利大步追上来,语气果断不容置疑的温言说道:“纪姑娘,此时容后在意,先给在下看一看纪姑娘所做画像。”
纪瑄撒腿就跑,江诚眼疾手快抓住她的小辫子,一边抱歉诚恳的说:“得罪了。”一边干脆利落的把纪瑄胳膊下夹着的木板给抽了过来。
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