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醉酒了先去休息。”
杜安安扑哧一笑,杏眼汪汪里点着头,“嗯好,明天我等你……”
话一止,鹅蛋小脸嫣然一红,幸好有昏暗光线遮掩,她才抚平心绪、立马挥手要何欢晨快走,“何哥哥快点去休息吧。”
何欢晨点头离开。
他身长玉立,迈起步子的姿态格外洒脱俊气,直到身影在拐角处消失,杜安安才耷拉着眉头缓缓挪开步子,去找父亲。
滴答——
电梯门滑开,何欢晨淡淡吐出烟圈,走至房门前去摸出那张房卡开门。‘荷塘月色’底层三层是私家菜馆,顶层均是客房,房卡早先在酒宴上,杜富邦就给了他。
门开门关,玄关处他换好拖鞋,叼着烟挂起烟灰色外套往里间走,浴室传来细细碎碎的水声,在静谧的室内,格外清晰,而空气里若有若无的弥散着一股熟悉的橘香……
他蓦然止步,一颗心漏跳一拍,五脏俱揪。
半空里徐徐青烟呛了他的眼睛,他眯眼飞快从唇间抽出烟,右手两指僵硬的夹着,任由烟头燃烧,直到燃烧到了指尖灼烫了他皮肤,才堪堪回神。
清清嗓音,将烟头随手一扔,抬手拽开灰格子衬衣上两颗白色纽扣,向浴室迈去。
钢化玻璃门并未被反锁,他轻轻一推,湿热的雾水迎面扑来,水汽氤氲里,满盆娇红欲滴玫瑰花瓣香汤里,美人乌发散落于胸前,黑与白的强烈视觉感对撞着,蓦然吸去他的视线。
两人四目相对间,窄小的空间安静的可怕,何欢晨眸底深处跃过一抹暗沉,冷冷道,“出来。”
十几平的欧式古典露台上,夜风习习,伫立的背影异常笔直,眼眸在虚无中凝视着某处,待身后轻细的脚步渐渐走近,他压下心口悸动,转身、挑眉扫视她只裹着浴巾的娇小身躯,眼神恣意又不屑。
“你一向这么随便?”
他双指间夹着的烟头在昏暗中一明一暗,分外显眼,艾萌萌状似无意瞥了一眼,剪水瞳似笑非笑,嘴角两侧旋起梨涡。
“怎么,何三少见到旧人,连一句问候都懒得给么。”
何欢晨不耐烦她的故意做作,弹指一挥,带着火星的烟头消匿在黑暗里,开门见山道:“有事说事,我没时间会旧人。”
“……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交易也需要棋逢对手才有意思。”
电话响起那一刻,他的心里蓦然闪过一丝喜悦,但是再想到她主动打电话的原因,还未上扬的嘴角低下去,最终平静无波的摁掉电话。她的主动,不过是有求于他而已。
“我凭什么自降身价?”
“不若三少先听我的分析,再做定夺?”
“嗯哼。”
夜风分外凉,她围着白色浴巾环着双臂倚靠在墙壁上,红唇微启,“其一,大家都知道市长先生能力卓越,本是市委书记的不二人选,却不想最终是外调了你父亲;其二,我父亲一个发改委主任,虽不算是什么重要职位的,但是对于局势变化却有着决定性作用;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市长先生桃李满天下,如果我父亲离职,相信他会马上安排最适合的人接任,到时候何书记恐怕该头疼了。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难道不是吗?”
她抬眸,眸底都是信心满满的笑意,接着道:“明眼人都知道,你此行目的,恐怕不是为了某桩案件取证那么简单吧?杜大老板为你接风洗尘之前,早有意将你行程透露出去,与此利益相结的官员自然会乖乖上门,欲行巴结抑或探探底,而你便在这歌舞升平酒宴上,谈笑间,随意洒下烟雾弹,叫他们惴惴不安,暗自揣度……”
何欢晨不置可否,却不肯轻易松口,“纪检已经在调查,相信不久就能给你父亲一个清白。”
“何必跟我打这套官腔。”
“难道我不是在就事论事?”
“何欢晨——”
何欢晨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