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个仔细观察着江云漪,心里有些失望这些话居然都不能触动她的心,但没试过他又哪里知道呢。
“明人不说暗话,你们也不必跟我拐弯抹角了。说说你们报信的目的!如果我觉得可以接受,你们再告诉我,谁是元宵纵火案的真凶!”
江云漪还在强压着心中的那份怒火,然那语气已经透露着她的不耐烦。
她轻轻地冷笑出声,这个人说得真是对极了!他们敢烧她家的小院,就敢烧现在的小木屋!
这两者她都可以不在乎。但是暖房嘛,谁若敢动一下,她定然让他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不过同样的错误犯一次是过失,犯二次是无心,如果犯三次那就是笨蛋。她江云漪自认还没有笨到这种程度!
他们这些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真当她江云漪是泥捏的不成?
“我们知道你们家在招工,我们三个想在你这里讨份活干!”
江云漪的笑如冰棱一般又冷又利,全身上下透着冰冷的寒意,比之寒冬腊月还要让人觉得冷上三分。
可她明明已经怒火填膺,然问的话却有些风马牛不相及。正常人在听到这些话,难道不是应该愤怒地质问谁是元凶么?再跟问他们有什么目的么?为何这姑娘会反其道而行之?
三人心中有些害怕,想着难不成他们说出来这里的目的不得这姑娘的心,她就不想知道谁是当夜纵火的元凶么?
三人在心中皆有同样的疑问,但还是照实说了他们来这的目的。
“试用期七天,如果你们能达到我的要求,你们就可以干下去。如果达不到要求,乖乖给我走人!现在可以跟我说说那天晚上你们到底看见什么了!”
江云漪的语气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温度。此刻的她好像被分割成两个不同的人,一个是冷静严肃,不苟言笑的招聘官,一个是怒火万丈,恨不能血刃纵火犯的江家女。
可不是管是哪一个,都让三人犹如坠入冰火两重天,再也生不出半丝半毫的异样心思。
他们三人心中都有同一个想法,这个姑娘太可怕了!她的可怕不在于冷静得可怕,而在于她在怒火中仍有清醒的意识和绝佳的判断力。
她不被怒火冲晕头脑,却于怒火之中冷静地做着想做的事,问着想问的问题,且完全处于上风的同时,又不准任何人违逆她的意思!
这样的一个人如何让这三人不害怕?面对这样的一个人,他们哪敢再想那些弯弯道道,哪敢还敢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当然,如果他们想找死的话,可以试一试!
“是这样的!”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起了那天发生的一切。
这三人本是隔壁村的,元宵那一日追着一只野鸡一路跑到了丰泽屯,那一晚整个丰泽屯静悄悄的。
他们三人把鸡给追丢了,无意间发现有两人鬼鬼祟祟地砸开了一户人家的院门,进门后没多久就开始往那户人家搬东西,整整搬了一个板车。
搬完之后,村里突然有人放起了烟火,火花照亮了整个天空,三人也因此看清了月光搬东西之人的脸。
烟火上空,火星子无意间就落到了那户人家的房顶上,开始只是一丁点火苗,随后越烧越大,直到整个房顶都烧了起来。
那两人眼见着房顶烧了起来,惊了一惊,本想推着板车离开现场的,其中一人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就从怀中摸出了火折子,另一人本是要阻止的,可最终没有拦住。
那人持着火折子进门将厨房里的干柴直接点燃,顺着正屋、偏屋、包括一切可燃物品全数点燃,最后一把火扔在了院门前。
竹篱制的院门很快就烧了起来,那两人推着板车快速绕小路离开了现场。
瘦高个三人透过那火光将那户人家的布局看了个一清二楚,心中有些惊惧,暗骂这贼人也忒缺德一些,偷东西就罢了,还放火烧屋,简直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