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州府军,就只能按照最坏的结果推测了!”
不是台州府军?
陈云安望了他一眼,眉目凛然,低低吐出两个字,“海寇?!”
万万没想到陈云安竟也能想到这点,齐鸣满目惊异地看了陈云安一眼,沉默地点了点头。
陈云安心下一沉,涉及到海寇,事情就大了!绝不能打草惊蛇!
可无论这些衙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只在府衙门口徘徊,是根本不可能知晓台州府究竟发生了什么的!
陈云安咬咬牙,决然道:“我们潜进去看看。”
做出决定之后,陈云安迅速布局,“守卫得如此森严,说明府衙里肯定有人在。”
“既然有人在,那就少不了吃喝拉撒,周老大,你带几个人往府衙东边去,齐鸣,你也带几个人往府衙西边去,注意那些角门,务必要把握住府衙送进送出的规律!”
“注意隐藏好行踪。”
“那您呢?”周老三和齐鸣异口同声地问道,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放陈云安独自待在这儿啊!
回头要是陈云安出了事情,他们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承担不起啊。
“我就在这里,”陈云安眸色沉沉,神色冰冷,“我倒要看看,这种境况下,究竟有谁能光明正大地出入台州府衙!”
“这——”周老三和齐鸣神色犹豫,迟迟不敢出发,陈云安望了他们两人一眼,淡声道:“怎么,怕本官出了事你们得陪葬?”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呢?”周老三和齐鸣疯狂摇头,下一秒,齐鸣又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这里有我们这些粗人在就够了,您还是先去安全的地方等我们消息吧!”
说到底不就是怕他出事了担责任?!
陈云安似笑非笑地望了两人一眼,“你们在?你们知道台州府衙从上至下官吏的具体容貌吗?”
“知道台州府各个势力的分布以及他们的领头人分别是谁吗?”
“知道台州府的世族豪绅究竟有几家,家主是谁,家徽是什么模样吗?”
周老三和齐鸣摇了摇头,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鹰扬卫,不是只要能当刀就行了吗?没有人会苛求一把刀要知道这些东西。
“不知道这些,你们在这里盯着有什么用!”陈云安神色冷淡,训斥道:“就算是真有人来了,你们除了眼睁睁地看着还能怎么样?”
“又能给我传来几条有用的情报?”
“放心,本官比你们更在意自己这条小命!”
这一顿连消带打下来,周老三和齐鸣瞬间偃旗息鼓,心里原本有些看不起这些洛川来的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的心思瞬间消失了。
贵人就是贵人,或许在行兵打仗上比不上他们这些大老粗,但论起府衙里的事情,十个他们加在一起也顶不过这位贵人。
齐鸣和周老三依言去盯着东西两侧,陈云安也耐心地隐藏在州府衙门大门附近,盯着有可能的来人。
而另一边,在他们盯梢的这段时间里,沈玉和孙老三已经到了孙老三那位府军兄弟的家里。
在路上的时候,孙老三已经和沈玉简单介绍过他这位兄弟家里的情况。
他这兄弟姓吴,家里排行最小,所以他们都叫他吴老幺。
吴老幺和他一样,也是台州府本地人,他是父母的老来子,父母早早就过世了,和其他亲兄弟也没什么联系,唯独和他玩的极好。
早些年他离开府军以后,也没和吴老幺断了联系,吴老幺现在娶的妻子,还是他帮忙牵桥搭线才娶到手的。
原本一直听说吴老幺夫妻和美,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孙老三也一直替吴老幺高兴,谁知道不出事还好,一出事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都怪我,”孙老三满脸懊悔道:“我早就该发现了,其实从三年前开始,老幺给我的来信,都特别奇怪。”
“那些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