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她是何身世,她现在都不记得了,也好,就重新做一个干干净净的人吧,做自己的夫人。
他会查出她的身世,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介意。
日上三竿,因昨夜吃了许多的酒,随烟没有如往常般叫醒两人。蓝语思动了动酸痛的眼皮儿,头已然涨得生涩。
待魂儿回到自己躯壳里时,蓝语思发现自己正半趴在易轻寒胸膛上,右臂环在他的腰际,脸颊紧贴他的心窝处。
蓝语思一时惊得不轻,更加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自己竟是赤身裸体地与他抱在一起。
蓝语思猛地抽回手,裹着被子往后退去,心跳地厉害,半晌说不出话来。这厮仍旧睡得香,仿佛什么都不知道,蓝语思静了静,伸手在身上摸了摸,简直连死的心都有了。
浑身赤裸,寸缕不着,亵衣都不知去了哪里。摸摸自己下面,似乎没什么异样,这才稍稍减了些慌张。
蓝语思定了定心神,一张脸羞得通红,她应该一头撞死吧,但她不想死,她只想活着,哪怕是屈辱地活着。在被下摸摸索索半晌,才发现亵衣压在他的身下,只露一角。
蓝语思努力回想着昨夜的事,竟是半分都想不起来,只记得仿佛做了个春梦,梦里,一个男人正紧紧搂抱着自己,温柔缠绵。
分不清是梦是真,这当口蓝语思也无暇去想,抽了几下,那亵衣仍被他死死压着。
蓝语思放弃了努力,慢慢向床边挪去,寻思着首先要重新找一件亵衣换上。谁知刚挪到床边,身下这人便醒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默了半晌,蓝语思才羞得又缩回床里,搂着被子惊恐地看着易轻寒。
“你昨日,力气大得很,我,我醉得厉害浑身无力,难道你对我……”易轻寒半是委屈半是震惊地说。
蓝语思脑子嗡的一声,本来还以为自己是受害者,满是怨气的自己立时没了脾气,依稀记得易轻寒昨夜是醉得厉害,在夏明处喝了许多的酒,但是。“昨夜,我们是怎么回府的?”
“我不记得了,恐怕是易安扶我回来的。”易轻寒掀开被角看看自己的身子,又满眼奇怪颜色地看了看蓝语思,直羞得小人儿想找个洞口钻进去。
“你,你快出去吧,我,我要穿上衣衫……”蓝语思几不可闻地说着。
易轻寒听了,愣愣地掀被起身,蓝语思忍不住抬眼看去,那鲜艳的亵衣的一角正夹在他亵裤腰间,向蓝语思示威。
蓝语思张大了嘴,女子私密物,若是叫人看到了就不要再活了,于是不自觉地探了身子去扯。右手伸过去,拉住亵衣往回扯,赫然又看到自己的亵裤出现在易轻寒方才躺过的地方。于是又下意识地伸出左手去捡,手刚碰到亵裤一角,易轻寒突然回了头,惊得蓝语思一个没支撑住,被子滑落下来,满园春色争相吐艳。
“啊!”蓝语思扔掉亵衣亵裤,连忙又把被子掩在自己身前,不敢抬头。
“夫人你这是?”易轻寒突然非常‘感动’,站在床前静静看着蓝语思,半晌,才伸手抚上战栗不停的肩膀说:“若夫人有情,你我二人便好好过日子吧,一辈子。”
蓝语思吓得往后退去,一双大眼惊恐万状,看着对面目光温柔的易轻寒,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崩溃地晃着头。
易轻寒眼神黯淡了一些,随即笑笑说:“你还这般模样,我被你摸了遍都没言语半句。”
蓝语思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可能,我不知道……”
“酒后吐真言,酒后也乱性。”易轻寒说完潇洒起身,自去穿了衣衫。隔着幔帐,蓝语思也偷偷穿上亵衣亵裤,正找其他衣衫,自己的中衣便被递了进来,易轻寒站在帐外,并没看过来。
蓝语思慌乱地接过中衣匆忙换上,仍旧躲在帐子里不肯出来。
易轻寒起身去了内书房等着,随烟进来布置妥当后,易轻寒方才洗漱一番。待他走了,蓝语思才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