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心,她警觉这并不科学,所以移开了目光,没有再看他。
“殿下喜欢宋词?”她轻轻地问。
顾祁索性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端起她喝过的那杯茶,十分自然地喝了一口,仿佛这样做没有丝毫不妥。
品完茶,他才悠然道,“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遇到切合心境的诗词总会产生点共鸣,但那种时候也多是同病相怜的知音感,而非单纯欣赏诗词了。”
楚颜一愣,随即眼睛一亮。
这说法可当真新鲜了。
原来对诗词还有这样一种态度,不是欣赏,也不是喜欢,只是单纯地因为能牵动心绪,所以才拿来咀嚼回味。
从某种角度说来,楚颜觉得顾祁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
可就在她站在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文学角度来欣赏眼前的人时,却猝不及防地被顾祁托起了下巴。
眼前的人微微一笑,眼眸里是如沐春风的和煦,唇瓣一开一合,又一次对她吐露出了旖旎的词句,“不见又相思,见了还依旧。为问频相见,何似长相守。”
一字一句,轻而柔,那样直视不讳的眼神和热度令楚颜的脸一寸一寸涨红,最后连耳根都发烫。
他在做什么?
演什么偶像剧?
窘!怂!矫情!做作!
她在脑子里搜罗着可以形容脑残剧的词汇,可是心跳却越来越快。
这种感觉有些奇异,就好像屌丝的逆袭,明明当女神的是她,要他拜倒在石榴裙下的也是他,怎么如今攻受异位了?
可是忽然,顾祁轻轻笑起来,一面摩挲着她烫红的面颊,一面露出促狭的眼神,“果然还是脸红的时候比较可爱,太认真了就过于刻板严肃。”
楚颜脸上一黑,“殿下在戏弄我?”
“有吗?”他无辜地挑眉,好似很诧异,“这算戏弄?”
“算!”她很肯定地点头。
“我还以为这不过是闺房之乐,夫妻之间的软言趣语罢了。”他正襟危坐,一丝不苟的模样好像在谈论朝政,“不过,爱妃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我戏弄于你自然不对,那你……”
他假意思索了片刻,诚挚地望着她,“那你想怎么罚我,我都认。”
楚颜大窘。
闺房之乐……
那你想怎么罚我,我都认……
老虎油?皮鞭?S那个M?
一系列乱系八糟的念头通通涌上心头,她面红耳赤地指着顾祁,“殿下您太不正经了!”
顾祁抬眼,好整以暇地回望她,“我不过认个错罢了,哪里不正经了?还是说……其实爱妃心里是指望着我不正经的?”
楚颜:“明明是您误导我!!!”
顾祁:“分明是你想太多。”
楚颜:“……”
见她实在窘迫了,顾祁这才笑了笑,换了个话题,“你从多大起爱上读书的?”
“记不清了,大概天生就是个文化人,爱读书。”楚颜卖弄脸皮。
顾祁又是一笑,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脸,“看不出这里倒是挺厚实的。”
“多些殿下夸奖。”楚颜神色如常,反问他,“那殿下又是什么时候爱上读书的?”
“爱上?”他为她的用词失笑片刻,“在明白读书的乐趣之前,它已经变成我人生里的一大任务了,每日醒着的时候除了吃饭如厕,总归是要和文字打交道的,写着写着,看着看着,也就成了习惯。”
楚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生在帝王家,又是储君,自小就得跟书本打交道,而这种打交道的无聊之处在于,不管你爱看的不爱看的,只要是太傅们认为对你有好处的,你通通都得把它们嚼下去。
再加上赵容华对他的严厉苛刻,可想而知顾祁的童年是什么样子。
想到赵容华,她忽然愣了愣,随即忽地抬起头来望着他,“殿下今日……去了元熙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