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我需要一个机会啊经纪人大人……”
宋差若不置可否的推推眼镜,眼睛里有着明显的笑意:“既然知道自己需要机会,那么就别婆婆妈妈的了,尽力做到最好就是了。”
“遵命!”
宋差若晃了晃车钥匙:“今天司机放假,我来开车。”见蒋陌然一副怀疑的样子,宋差若扬扬眉,说:“放心吧,我20岁那年就拿了驾照,无驾驶事故。”
她们两个互相对视着,突然间笑成一团。原本还有些生疏的两个姑娘,这会儿才有种身处同一战壕的感觉。
在路上的时候,宋差若说:“你不用有心理压力,这个声乐老师并不是恒星娱乐的人。不过听说顾总花了大价钱,不知道请的是何方神圣。”
“大价钱么……”蒋陌然有种越来越看不透顾少白想法的感觉了。
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声乐老师的录音棚里,蒋陌然看到了一张极为熟悉的脸。这个倔脾气老头在她前世的时候曾被顾少白收入麾下,在公司里那是大大的有名,却也没几个人对他脸熟过。老头子倔得很,说自己“只听调不听宣”不坐办公室,不喜欢穿一本正经的衣服,不给蠢货写歌,不过神奇之处就在于,顾少白居然一直容忍这样一个老头存在于公司,还十分尊重他。
老头子穿着松松垮垮的西裤和一件套头衫,看起来极不搭配,头发倒是梳得一丝不苟。工作室里的每一个角落里都见不到半粒灰尘,每张明处可见的乐谱上都画满了奇奇怪怪的符号。
还别说,蒋陌然真觉得时过境迁,她还挺想这个倔老头的。
自打这丫头进了门,郁粟就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儿怪奇怪的,他一个干巴巴的老头没钱没势,也不可能让小姑娘惦记着不是?好像人家小姑娘的眼神里透露的也没那个意思。再说了,姓顾那小子要是敢往他这儿塞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他就甭想再从这里拿走一个字。
“你就是顾小子说的那个要演钟潇的丫头?”郁老头背着手,绕着蒋陌然周围走了一圈,“嗯,气质还行,不过比起钟潇还差点。眼睛虽然比她大,可没她那么灵动。哎,你唱两句歌给我听听吧?”
“现在啊?唱什么?”蒋陌然以前和他随便惯了,一开口就有点自来熟的意思,她都没注意到。
“随便你啊!”
蒋陌然清清嗓子,唱起陈安之那首她听了无数次的《安之若命》:“你的眼眸穿越岁月的风,透过时间的缝触摸你冷然的面容,十二点的钟声过后你悄然消融,天地如此的不公,我依旧为你而疯,安于追寻的梦是我注定的命途,你倩影随风却带走支离的残梦……”
“停停停停停!”郁老头啪啪啪的拍着桌面,吹着胡子瞪着眼睛:“你的音乐课是物理老师教的吧?什么跟什么啊?!就你这嗓子还敢唱陈安之的歌?他一个小老爷们都比你声音利索!唱歌不只要有技巧,还要有感情,你懂不懂啊?没有满腔深情还跑去唱情歌呢?你当是吃黄瓜沾大酱不分雅俗呢?”
蒋陌然被他骂的好生尴尬,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刚才老头子骂过她以后她就觉得嗓子里塞了东西似的,可不舒服了。这会儿,她除了对着老头子干笑,已经做不出别的反应了。
郁老头咂咂嘴,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步,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嘚啵着:“朽木啊朽木,怎么给我塞了那么大的一个难题呢?”
蒋陌然抖着胆子说:“您手里被雕出来的朽木又不是只有一根,您说是吧?”
“嘿,还挺会说话的。”郁老头眉毛舒展开来,“我可告诉你,在我手里学声乐的小孩不少都哭着鼻子跑掉了,你要是坚持不住趁早滚蛋,听见没?”
“听见了听见了。”蒋陌然应了一声。
郁老头眼睛一眯:“我发现你这丫头不怕我啊?”
“您那么和蔼可亲,我干嘛怕你?”
“行,咱到时候再看。”郁老头盯了